第3部分 (第3/5页)

平坐,不配拥有友谊和爱情。它从不垂怜丧家之犬,甚至还会像城管一样,在你肚子上背上踹个几脚,让你一身脚印,像只昆虫一样垂头丧气。你爱,你所有的身世和情谊都在这里面,你的第一次动心、*、第一次心狠、原始积累都完成于此,当然,你也可能一辈子都没完成原始积累,精却射个精光。

曾梦见自己变成了一个冲城拾荒者,拾了一抱又一抱青春的骸骨,这个城市还算慈祥,吃葡萄还吐了皮。

很多年听到的一句歌,“我爱透了这个世界,世界它不爱我,我恨透了这个时间,时间它不待我。”

这首歌从未流行过,只演出过一次,估计听过的人少之又少。不知道为什么,小怎只听一次,就连歌词都记得了,因为被打动,感同身受。

有生之年能遇到那个歌手,如果他还是一个歌手,小怎是会追究的。不会找他签名,而是会质问他。

“你创作这个歌,有没有起到警世的作用呢。这歌又不是写给我的,我凭什么要记得歌词呢,而且还记了一辈子。究竟给了我什么甜头什么好处。既然从来没受到尊重,你为什么还要搞创作呢。为什么不去干别的。”

是啊,既然从未被善待,为什么还要爱个死去活来。

小怎爸爸有个好朋友,曾经贵为一名作家,因为一块钱一包的烟都抽不起了,中途改行卖甘蔗,练就好刀法,所有水果皮都在他手中翻飞个不停,后转为水果批发。现在已经乐不思蜀,早就遗忘了曾经作为文学青年遭遇退稿的事情。如此看来,只要能拿得起,放得下,只要快乐,成为什么人,真的不重要。

城花为鸽子花,一种简洁雪白的花朵,四月天会开放,手能绘它,相当于云手的造型,挺翻云覆雨的。于是经常有手帕似的徽标在路上出现,别吓到你,那是我们的花魁。在传说中,它是冬虫夏草的师姐,是不被采摘的花无从把握的花。平日里作为花朵开在枝头,手头一碰,就幻化成鸽子飞走,远观而不能亵玩。有诗云“云霞谁操纵,鸽子亦花种。”这些都是传说了。

花语是纯洁、赤诚,永不背叛故乡,未必这花要狐死首丘吧。这倒像隔壁沈老说的:一个战士,不是战死沙场,就是回到故乡。

可是,故乡是用来背叛的吗,如何背叛的了呢。除非,爱人是故乡。

冲城有专门写给鸽子花的歌,叫《鸽子花朵》,是一个不知名摇滚歌手写给一个女孩儿的,小怎觉得写得还行,挺配吉他的,适合摇头晃脑。

能跟着哼几句:“怎么样的冰雪怎么样的聪明,把灵魂开成花朵。怎么样的绝世怎么样的独立,把花朵酿成灵魂。我像这个湖泊,一样的天真一样的单纯。我像这个城市,一样的安心一样的传神。”

“怎么样的捕风怎么样的捉影,让悲伤力透纸背。怎么样的表达怎么样的挣扎,让爱情潸然泪下。我像这些鸽子,一样的飞翔一样的降落。我像这些孩子,一样的洁白一样的*。”

就是太文艺了,又小垂怜,无法流行,大概适合莫文蔚唱。

总之,鸽子花是一种人如其名的花。有很多花是浪得虚名的,比如前院里的紫罗兰,这样一个高傲的名字,却是每个阳台上都摆着一盆,水也不用浇也不用擦拭,藏污纳垢,以至于小时候把它当成厚脸皮,仙人掌科的。就像一个不漂亮的女人背负着盛名,不太怎么敢与人正视,是够厚脸皮的。

还有一种花,更笑掉大牙。无数次听到这个玄妙之词,彼岸花,死亡之花,极乐之花,飘飘然的。托人寻找,终于在姑妈的中医手册上找着了,是它:伞状,无叶。平心而论,它长得非常好看,花开成一捧,开得像剪纸,看上去喜庆,只有一根倔强的花茎,叶子都没有,责无旁贷。偏偏开在田野里,是凶残沮丧的鸟儿最爱啄着当饭吃的一种植物。人们叫它老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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