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頁(第1/2 页)
對,初期階段或有物理治療,未達到臨床治癒的效果,現今藥物基本可以穩定,但是近期發病頻繁。
或許他還需要接受一個期段的物理治療,然後靠藥物,以及心理各方面輔助療愈。
說來恍惚,研究精神醫學領域多年,最後這些病理知識會用在那人身上。
病期過長,恢復的可能很小,不過死馬當作活馬醫,他不可以頹下去,他的心理早就出現問題了。
直接去找陸長鶴,這種僵持的關係下,那人死鴨子嘴硬不一定會說。
沈離當晚聯繫了陸硯安。
彼時宴會散場不久,他剛忙完還沒休息,接到了電話,「小離?有什麼事嗎?」
電話里一兩句講不清楚,沈離索性開口約他:「陸大哥,你看看什麼時候方便見一面嗎?」
陸長鶴說過他的病沒有告訴過家裡人,但大哥是否會不一樣?畢竟他們關係那麼好。
她認為這種事,作為陸長鶴的大哥應該多少了解,期望能夠進一步了解他的病情。
生意人都很忙,陸硯安的行程基本上也是堆滿的狀態,只在數日後的某個中午抽出小歇的時間,約她在公司樓下的咖啡館見面。
「你送的小玉件我收到了,挺漂亮的。」剛坐下也不知道說什麼,陸硯安索性寒暄兩句。
「其實是嫂嫂挑的,她知道你喜歡什麼吧。」沈離面對陸硯安的時候總有種面對家中長輩的自覺,身子坐得很板正,一絲不苟,「你們之間的感情,有時候還挺讓人嚮往的。」
陸硯安倒是隨和,聽聞是自家太太,唇角弧度漸深,「是嘛。」
沈離卻擔心陸硯安百忙抽空耽誤要事,才一兩句開場白就著急進入主題,「其實約大哥出來,是有事要說的。」
陸硯安不急不緩,輕點頭,「嗯,你慢慢講,不用著急。」
一邊服務生剛把兩杯拉花咖啡送上來,沈離到嘴的話停頓一會兒,等服務生走開,組織著語言,遲疑著詢問:「我想問問……陸長鶴精神疾病的問題。」
「?」
陸硯安接過咖啡,指間摩挲著杯把,聞此一頓,困惑不解掀起眼皮看向她,「長鶴?精神疾病?我怎麼不知道?」
「不……不知道?」沈離意外,卻好像也在意料之中。
「他從沒跟我說過。」陸硯安神情整肅,唇線拉得筆直,眼神從未有過的銳利,「你是怎麼確定的?」
「他連你都沒有告訴?」她以為陸長鶴說家裡無人得知,她以為陸硯安會是個例外的。
所以……他病了這麼多年,無人知曉?
「家裡,真的沒一個人知道他生病了嗎?」
「精神病……」陸硯安反思起來,平常陸長鶴到底有那一點不對勁,結果是沒有,是他沒注意,但是陸長鶴實在瞞得太好了,「怎麼會?我只知道他因為應激性心理創傷導致行使過失控行為,但那時醫生說並發其餘精神病症是概率性的,只要好好治療,不會有這種事的啊……」
「應激性心理創傷?」沈離感覺心裡好像被人揪了一把,「他做了什麼?」
「自殺。」陸硯安言簡意賅兩個字,概括了當年那晚,驚動全家上下,如此令人驚魂未定的事情。
「自……」這兩個字像霹靂響雷在沈離心裡狠敲兩下,眼前恍然一黑。
「關於你和他的事情,你應該還不知道吧?」說到這個份上,陸硯安還是想順水推舟把當年的事情跟她將明白,「其實……」
「我知道,我都知道了。」她坐不大住了,呼吸在抖。
「那就好說了,他吞過藥,但你不用太自責,這不完全來自於你。」陸硯安安慰她,希望減少她的愧疚,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作為都是受害者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