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5页)
他们流泪,但我不动声色。我不会写得泪流满面的。我只会为别人的故事哭泣,不会为我自己以及我的虚构世界哭泣。我希望呈现人物的质感,而不希望带有作者的声音。这个叫做克制,小说的要素之一。我在努力。
我进入得慢,在里面的时间就长。长得转眼之间一天就过去了。写写,想想,又写,又想。揉揉眼睛,起身做几个瑜珈动作。我独自呆在书房,长时间的。
关机的同时,我点上一支烟。烟完了,我就退出了。一下子就退出来了,相比我的进入,速度非常快。我回到现实,现实是那么的结实可靠。
我跟我的虚构世界和我的现实世界都很合得来。我跟我自己很合得来。
20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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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草莓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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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的当年我是见过的,有多帅谈不上,但眉眼周正身材挺拔,算得上俊朗吧。得允许他有这样的自恋吧,特别是对比人家已经被酒泡得一塌糊涂的现在。再见那靓仔大概是两三年后了,我一下没认出来,他脸上已经全是肉了,原来精致的五官一片模糊,也就30岁出头吧,T恤下的肚腩也很明显了。果然,又一个帅哥被酒给泡酥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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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那么慌,剪破四月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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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1日,愚人节。这一天,什么好事都不能信,偏偏好事又特别多,搞得一惊一乍的。有一女友的生日正好也是这一天,很多年都挺郁闷,她想请大家撮一顿,没人敢来;大家想请她撮一顿,她不敢去。但从今年开始,愚人节这一天多了一件正经事,不带任何玩笑意味了。据报载,今年4月1日,上千歌迷聚在香港文华酒店前,用烛光、鲜花、歌声和泪水悼念去年这天从这里飞身扑地的张国荣。想来,明年、后年也是如此吧,只是不知道会不会还是上千人。再以后,那就不知道了;可以知道的是,人群将会渐渐散去,像世间所有追忆的故事结局一样。
今年这一天,各个城市也都有一些纪念活动吧。成都有人搞了个小型话剧,把张国荣精彩的电影片段串联起来,最后以《霸王别姬》中程蝶衣拔剑自刎作为全剧的结束。话剧本身谈不上什么,但结尾处让很多观众泪流满面。想来是程蝶衣的绝望和张国荣的绝望融合在一起,又跟人们心头的那一点模糊的不安重叠起来。这种难以言说的东西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会发生,有时是一篇文字,有时是一个场景,有时是一段音乐,有时是一个身影。
张国荣生前挚友兼经纪人陈淑芬为这一周年祭写了一首叫做《烟花烫》的歌,里面有两句好词:“是谁那么慌,剪破四月的时光”,“谁刻过你的手掌,宠爱画得那么长,那么长,那么长……”
想想,他真是万千宠爱集一身,但临了临了还是那么荒凉。荒凉是命定的,无论是来自一个人的宠爱还是来自无数人的宠爱,最终都是没用的。有那么一种人,他的内心不以外界不以他人为养分,他自己滋养自己,所以他出众、优异、凤毛麟角;因此,他自己也就慢慢地一点点枯下去,无药可救,无计可施。他自己苦,更苦的是爱他的人。有一种爱情就是如此残酷,你看着你爱的那个人,但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助他一臂之力,你的爱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倒是还得劳累他回过头来对你说声抱歉。
看4月4日晚的香港电影金像奖颁奖礼。先给去年去世的四位电影人——张国荣、梅艳芳、林振强、柯受良颁发纪念奖。四个名字中带“木“的人,真是邪门了。其他几位代领奖人都眼含泪光说了一些话,唐鹤德先生只说了句“谢谢大家”,便拿着奖杯转身下台了。一方面可能是他的身份敏感,但更主要的可能是他觉得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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