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 (第1/5页)
入官宦之家,去当官太太,这姓蔡的是个什么东西,他有什么资格娶我?”
纪芸脸上的笑僵住了,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宋绥,他好大的口气,他以为他当的是几品官,不过是比芝麻大点的五品官,居然敢跟宋箬湖许这样的诺,难怪这丫头自以为是,这两年愈加的嚣张跋扈起来。
“我知道,我不是太太生的,我也没指望太太为我着想,太太也别想拿捏我的亲事,我的亲事自有父亲作主。”宋箬湖袖子一甩,转身就走。
“站住,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婢生女,就凭你也想攀高门?”纪芸厉声喝问道。
“父亲是知府,我是知府家的大姑娘,我凭什么不能嫁高门?”宋箬湖傲气地道。
纪芸眸底露出一丝厌倦,皱了皱眉,不想与她过多纠缠,道:“这门亲事是你父亲亲口定下来的,你是愿意也好,不愿意也好,都已板上钉钉,绝无更改。”
宋箬湖脸色一变,死死地瞪着纪芸,“这不是父亲的主意,是你撺掇父亲给我定下这门亲事的,对不对?”
“是又如何?”纪芸冷笑,今天就是她跟宋箬湖算总账的时候,一次算清。
“我不嫁,我死都不嫁。”宋箬湖嚷道。
“这可由不得你,你就是死,也是蔡家妇。”纪芸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可千万别在心里诅咒他快点死掉,好重新结亲,我可以告诉你,就算姓蔡的不幸死了,你也别想再找人家,你就安分做个望门寡,老死在府中最偏小的院子里。”
“你……”这十几年来,纪芸碍于宋绥,对妾室和庶女都是小惩大戒,令宋箬湖产生了一个错觉,纪芸只是个纸老虎,不会、也不敢使太毒辣的手段,就算上次打她的戒尺,她也没当一回事,只当是惹恼了宋绥,只要哄回宋绥,她就又可以为所欲为。可是现在纪芸浑身散发出来的阴冷戾气,比宋淮在她们面前流露出来的更吓人,一股寒意从心底漫出,双腿发软,瘫坐在地,惊恐万状地看着纪芸,她或许真得做错了,不该与嫡母较劲的。
纪芸走了过去,伸手抬起宋箬湖的下巴,看着她那张与宋绥有七分相似的脸,唇边露残酷的冷笑,“宋箬湖,我可以容忍你不敬我这嫡母,我可以容忍你飞扬跋扈,我可以容忍你娇纵蛮横,我甚至可以容忍你奢华无度,花钱如流水,但是你不该在溪儿回来时,装病落她面子。你不该跟她争抢东西,你更不该在老爷面前诬陷溪儿。我是绝不容许你有凌驾于溪儿之上的想法的,我的溪儿才是这府上最尊贵的姑娘,没有任何人可以越过她去,你连帮她提鞋都没有资格。”
“母亲,女儿知道错了,女儿以后一定让着二妹妹,您饶了我吧!我……”
“你现在知错已经晚了,已经太晚了。”纪芸松开手,走回榻上坐下,“你若肯乖乖地听话,不吵不闹嫁去蔡家,日后宋家还可以帮你撑腰,否则,你就慢慢熬日子,或许运气好能熬到寿终正寝的那天!”
“你休想!”弱求不行,宋箬湖从地上爬起来,继续强硬,“我是不会任你摆布的。”
“既然大姑娘不认命,那就闹吧!闹到你父亲再不管你死活,我就简简单单打发你出门,还可以省一份妆奁。”纪芸毫不在意地笑,“姑娘做了媳妇,本就已矮了三寸,要是嫁妆丰厚,还可挺直了腰杆,若不然,就等着仰人鼻息,受人气。”
宋箬湖是娇养出来的姑娘,又是姨娘养大的,除了会撒撒娇,闹闹小脾气,就只知争宠、挑拨和谄媚,那里懂得拿捏人,听了这番话,只觉得前无去路,后无退路,一生的幸福就要被纪芸给毁掉了,父亲见不着,生母被禁足,无人帮无人靠,气得两眼发黑,头发晕,人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纪芸眸光微闪,道:“来人,扶大姑娘房里歇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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