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4/5页)
“你明年还要游学,难道让小晚一个姑娘家跟着你在外面疯跑?”折兰勾玉展眉一笑,心里疑虑全消,“小晚还是跟我回去吧,礼你记得以后有空多来玉陵看我们。”
向晚紧绷的肩膀一松,安心地靠在折兰勾玉怀里,嘴角轻轻勾起。
他虽然长得像玉帝,但他不是玉帝。她一早就知道了。
乐正礼嘴一撅,鼻子里哼出一气,抬头挺胸,骑着他的“子墨”,双腿一夹,率先往前头赶去。心里却不无懊恼的,怎么当时掏金子的不是他?
过了潮州,便是湖州,过了湖州,便是玉陵——三人的目的地,折兰勾玉的封地。
这一路行经,山清水秀、国泰民安。向晚不懂游学,却也长了不少见识,吃的穿的用的玩的,各地风俗人情,风味小吃,风格建筑,都在她心里留下了深刻印象。
杏花村外的世界原来如此精彩,这是她此前从未曾想过的。
向晚这几天心情颇好,确定自己不会被赶走,或者另“送”他人,她的心弦便放松了。玉陵是折兰勾玉的封地,既然他愿意带她回去,在某种程度上玉陵便有了家的含义。愈是接近,她心里便愈是有些期待。
这日落脚在潮州与湖州交界的钟家庄一农户家里。
折兰勾玉与乐正礼虽仪表不凡,着装讲究,但很能适应环境。除了城里的客栈,三人行经郊区又必须留宿时,并不介意借宿普通农家。
钟老汉的家看起来不错。一间正房、两间厢房,篱笆围着院子,一侧有柴房和猪圈,三世同堂,年长的满头银发,小的还没头没脑满院子追着鸡鸭跑。
农户有农户的纯朴劲,钟老汉是个好客的主,看借宿三人谈吐不凡,打扮贵气,使唤着儿媳妇杀鸡杀鸭的招呼客人。
向晚对这样的生活场景很是熟悉。杏花村的左邻右舍,这样的生活场景可谓是天天上演。
向晚回忆起杏花村的一切,忽然觉得有些怀念。她以为自己不会怀念,毕竟这八年的记忆并不愉快。可是回忆再不美好,在某些时候也还是会这样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钟老汉的儿媳烧开水杀鸡,折兰勾玉与钟老汉坐在屋檐下下棋。
折兰勾玉何等心思,傍晚借宿时一眼看到屋檐下的棋盘,心下了然,主动微笑询问,几句话下来,就被热情的钟老汉邀请对弈。
钟老汉年幼时读过书习过字,后家道中落断了私塾,唯对下棋情有独钟,难以割舍。无奈家里无人与他下棋,他闲来无聊,只能在屋檐下摆个棋盘,每日里自己与自己对弈。
他只第一眼便喜欢上了折兰勾玉,不仅因着他华贵的衣服,名贵的宝马,高贵的气质,更因为他脸上的笑容,平易亲和又谦谦有礼。来访的三人端看衣着便知非富即贵,言谈之中又甚是知体懂礼,如今折兰勾玉还肯与他下棋,他自是开心无比。
当然,自我介绍时,折兰勾玉只说兄妹三人出外访亲,途经此处,见天色已晚,故想投宿。向晚虽是男装,明眼人一看就能识别,又何需说谎?名字倒是随口一编,他不想将复姓暴露人前。在这个国家,复姓意味着什么,在这种场合会带来什么样的效果,折兰勾玉比任何人都明白。
这厢边折兰勾玉与钟老汉对弈,那厢边乐正礼看着大婶杀鸡。向晚闲坐在院子里,保持着一小段距离,看钟家小孩趴在地上不知在玩什么,一脸的泥巴灰,没人过来责骂,没人过来让他帮忙做家务。
向晚羡慕这样的童年,这是她没有的,甚至是她弟弟不曾有的。她的弟弟向阳,从小担负了光耀门楣的使命,每天必得穿得干净整齐,呆在房里看书写字,闲时的娱乐便是欺负她。
钟家有向家没有的平静温馨。其实杏花村的家家户户,也鲜少有向家这样的。向晚后来陆陆续续听到邻里的交谈,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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