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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讓侍應生從禮賓部幫我買了把傘。貴,比我包裡帶著的貴多了,但這樣我才能名正言順地讓她和我打一把:我那把是單人的摺疊傘,很難同時照顧到我們兩個人。

潘德小姐今天的西裝光澤度極佳,恐怕用料不菲,我穿的棉外套,脫下來給她系在腰上。新加坡下暴雨的時候,打傘很沒有意義,只要風向一變,衣褲就全濕了。我們剛走到大門口,潘德小姐忽然道:「你介意散個步嗎?」

「當然不。」我下意識地就應了聲,又頓了頓,補充說,「在這樣的暴雨天嗎?」

她點點頭,很誠懇地望著我。

「好。」我立刻就答應了。

為我的皮鞋默哀三秒。

她沒有說目的地。我還是順著地鐵沿線走,這樣如果她臨時改變主意,我們不至於變成什麼雨夜幽魂。

雨勢比我們吃飯時要小一些,仍然非常驚人,雨點打在傘面上,像有五百個人同時跳踢踏舞。這雨什麼時候停下也不定,我讓潘德小姐走內側,把自己右手的襯衫袖子一直勉到手肘上邊兒一點,方便感知風向。

她摟著我握傘的左手胳膊。

「好浪漫。」我說,「同時也很奢侈,你的裁縫會哭的。」

「我的裁縫喜歡我糟蹋衣服。」潘德小姐似乎不以為意,聽我這麼說,笑道,「這樣她可以得到新訂單。」

這個圈子裡的女性從業者很少,而且幾乎都是不事裁縫作業的主理人。我問:「你在哪兒做衣服?」

「我去過香港和新加坡的一些名店,但主要是一位我家裡的朋友幫我做西裝。她的店在孟買。」潘德小姐的手指在我胳膊上點了兩下,好像將我又摟得緊了一些似的,「他們每年會做兩次亞洲巡迴trunk show,我的身形維持得還不錯,幾乎不需要調整,有時就遠程下訂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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