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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真的變了嗎?大家還是大家,管桐還是管桐,變的,只有自己。
可是為什麽呢?為什麽一幅畫就可以把自己嚇成這副樣子?
蘭月多次都想對管桐說把那幅畫丟掉吧,可是她不忍,因為那是管桐的心血。於是她只能安慰自己,沒關係,不就是一幅畫嗎,過段時間,再過段時間就不會害怕了。
很快,蘭月聽說那幅畫被送去參加評選並順利過關在市美術館參加展出,因為評委都被它&ldo;與生俱來的靈魂&rdo;震懾住了。
聽到這個消息,蘭月覺得心情輕鬆了許多,好像緊箍在心上的東西一下子消失了。可是沒過幾天,她又聽到一個消息──那幅畫,消失了,在一個深夜,不翼而飛。
蘭月的心一下子被攫住了,她突然有種異樣的感覺──有一雙眼睛──一雙被長發擋住的眼睛──正在一個看不見的地方緊緊的盯著自己。
蘭月開始失眠,經常是困得要命卻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夜雖然很靜,可是聲音卻異常的清晰刺耳,而聽覺也異常的敏銳、警醒。蘭月往往是剛剛神智迷糊,卻突然被一個聲音驚醒。
她驚恐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只是一片黑洞洞的天棚,耳邊響起的也僅僅是室友或高或低的鼾聲。
蘭月迅速的消瘦了,下巴尖了,眼圈黑了。她披散著頭髮,乍一看去,像個精靈。
管桐心痛的看著蘭月,卻也無計可施。最後,他只能給她弄了瓶安眠藥,千叮嚀萬囑咐的告訴她不可多吃,一次只能吃一片。
蘭月感激的看著管桐。
管桐從來都沒有向提起過那幅畫消失的事,蘭月知道他是怕自己跟著著急。有這樣一個體貼的男友陪在身邊,蘭月覺得即便是這個世界消失了,自己也會微笑著去面對。
不知是藥物作用還是心理作用,蘭月終於可以安穩的睡覺了,連夢都不曾做過,每天睜眼的時候看到的都是燦爛的陽光。
不過,這種舒心的睡眠也只維持了幾個晚上,大概人對藥物總是有一定的適應性。幾日後,蘭月開始時不時的在夜間醒來,不過很快又昏昏睡去。可是這天……
蘭月又一次從夢中醒來,她睜開迷糊的眼睛,看到的仍是一片昏暗。她撳亮了床頭的手機──12:33。她打了呵欠翻了個身準備繼續睡覺,卻無意間看到手機發出的清冷的光線中站著一個人。
蘭月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在某一瞬間,她還曾懷疑這是自己的幻覺,可是這會,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一個似乎穿著長袍的人背對著自己站在窗前,在一下一下的緩緩的梳著一頭長髮。
蘭月覺得喉嚨里像猛的被堵上什麽東西一樣無法出聲也無法呼吸,只能看著那個背影機械般的重複著同一個動作。
&ldo;她會不會……突然轉過身來……然後……我看到的……仍舊是一頭長髮……&rdo;
蘭月的大腦里不斷的湧現曾經看過的恐怖片的片段,神經像崩的緊緊的頭髮絲,只要一口氣,就可以輕易的吹斷。
此刻蘭月倒冒出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她既害怕看到她的轉身,又有點迫切的期待看到她的另一面。
可是那個背影一直沒有轉過來,她仍舊在重複著那一個動作,悠閒自如的重複著,好像是沈浸在自己的世界裡,進行著無盡的享受。
她梳啊梳,梳啊梳……突然,那長長的頭髮像是一塊毛巾一樣一下子從頭頂掉了下來。
蘭月驚恐的睜大了眼睛,她難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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