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部分 (第4/5页)
数日。虽然迫近至当面,但是日军阵线依然完整。如此整然态势,这千余人撞上去,谁都知道是什么后果!
李云纵举着望远镜。调整着焦距,一遍又一遍的扫视着面前的一切。姜子鸣和聂士成却没有多看,低声谈笑。
“功亭,你带步兵,我还是带我的骑兵。等会儿打起来,兄弟就偏你了。带着骑兵先冲,你跟进。如何?”
“反正都是玩命的活儿,谁先上还不是一样?姜老哥,这么几道鹿砦胸墙,冲得过去?”
“再怎么也得冲啊!难道灰溜溜的回去见大帅?”
俩人低声谈笑自若,人下定了决心,怎么个归宿,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聂士成瞧着李云纵那认真观察的神态,甚至略微觉得有些多余。无非就是撞上去,唯死而已!
眼下这个局势,做为也是官场打滚多年出来的他,心中略微也有些明白。虽然不愿意多想,可是扪心自问,最好的选择也不过是保存实力,驱使宋庆依克唐阿朝上攻击。攻不攻得下来另说,只要实力在手,朝廷还能把他徐一凡怎么了?但是就在今夜,为了一个决胜的机会,徐一凡就豁上了他的一半家底!
不是说兵。而是李云纵、姜子鸣等军官。这一点家底,是徐一凡燕子衔泥般一点点攒起来的。一下牺牲掉一半高级干部,对任何一个团体打击都是巨大的。徐一凡却这样做了,看他神色,只要有可能的话,甚至连自己也不惜填进去也似!
煌煌大清,诸军避战之时,他转战三千里朝鲜。天下皆降时,唯他不降。战局渐有起色,各方开始别有怀抱之时,也唯他仍然为最后决胜殚精竭虑,不惜一切!堂堂国朝,为何只有此一人如此诚心正意的对待这场国战?
只有如此大帅,才能让人心甘情愿效死而后已。
“左冠廷,你赴死的时候,未尝无有愤懑。而今儿兄弟来追随你,倒是心无挂碍啊……”
正神色飘逸的时候,李云纵突然右手前指,声音低沉:“鬼子果然在准备后撤!大帅神算!”
聂士成和姜子鸣浑身一震,不约而同的举起了望远镜。专注的向着李云纵指着的方向看去。
聂士成是顶在第一线的将帅,可是麾下这些兵,不要说禁卫军了,连他的旧部也赶不上。禁卫军作战条令,凡是对敌,始终与敌人保持接触。不断的进行武装侦察巡逻,随时保持和第一线敌军的接触,战场情报源源不绝。在朝鲜,始终控制着战场动向。徐一凡才能冒险跃进安州。但是不论是毅军,还是吉林练军,或者新编成的续备军,都是败阵之后被徐一凡勉强捏合起来。白天有枪有炮,人多壮胆,还可以攻一下。到了夜间全部收兵回营,始终保持接触这种事儿,听也没听过啊。今天入夜,日军阵线其实已经略微有些响动了,聂士成命诸将抽调选锋前出侦察,回报的都是士卒疲敝,不堪驱使,天明再说。聂士成正准备派自己亲兵出去的时候儿,徐一凡的令已经传了过来。
现下他们已经抵到了最近的出发阵的,高倍望远镜视场之下,虽然仍是夜色低垂。但总有些迹象,映入眼帘!
田庄台正面,寂然无声。但是镇子背后那座浮桥上面,却有星星点点,连成一片的白色小点在跳动!那是日军夜间行动,背囊上面的白布条。就连辽河上,都有大片大片的白点晃动,那是日军在水浅处徒涉来往。如此大规模的夜间调动,竟然人马无声。可是日军正在准备撤退,已经是摆在眼前!
三人呆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副景象,都是吐了一口气。
虽然奉命做决死出击,可是在心里,三人对徐一凡突然的决策,都有些怀疑。因为从军学常理来说,日军撤退,回保旅顺金州,并不合道理。龟缩回去,只是摆出一副死守的架势。毫无疑问主力日军回防的话,单单以金州旅顺论,可以说是难攻不落。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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