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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蠢东西!”
“大人……什么?”
“京城的信,你来回吧。替我狠狠骂谭复生和康南海,谭复生是忘恩负义,背主求荣。康南海就整个是在狂吠!他算个什么东西?沾了他的边我还怕脏了自己!”
听着袁世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话,那幕僚有点呆了。潭康二人是政坛新星,特别谭嗣同,简直负天下之望,不接受拉拢也不该得罪。袁世凯却这么狠狠的骂了回去!
袁世凯惬意的伸了一个懒腰:“你们对力量都没有感觉啊……朝鲜这个地方,我也该离开了。我去两江,你们去不去?不去的话,总保你们有个盘缠,回乡能过几年富足日子……半个朝鲜,现在好歹在我手里攥着呢!”
“大……大人……那朝鲜丢给谁?”幕僚简直呆了。
“陈彬,戴军……谁他妈爱要谁要去……这风雷,将不再在朝鲜之地轰响,而将炸响在两江!这种大场面,这舞台中心,我能不参加么?袁老子的富贵,还没到手呢!谁能挡着!”
……这真是一个野心家的时代啊……袁世凯的目光当中,闪动的那种光芒,用名词来下定义的话,就是野心二字。
第五卷 鼎之轻重 第十一章 … 两江风雷(四)
光绪二十年末的江宁城,似乎成了一个狂乱的马蜂窝。
徐一凡所谓的乱命一下,江苏官场实缺官,县府七品以上的佐杂官,还有各地各种局子有差使的候补官,全部要齐集江宁城。
这些日子,这个大清南方统治重镇,车马纷纷,一拨拨的人川流不息的来到城里。各处公馆客栈,全部住得满当当的,秦淮河的花舫,每夜生意好到了天上去。当红的大姐,一晚上要转七八个局,个个累得骨软筋酥。种种传言,更是将这座虎踞龙盘的江右形胜之地完全笼罩,让这里显出了一种近似病态的畸形繁盛出来。
对徐一凡的高调到来,每个人都怀着不同样子的心思。有惶惶不可终日的,有咬牙切齿的,有对这闷局感到无路可走,反而对他到来有所期待的,更多的却是麻木不仁,只关心自己饭碗能不能保住的。官场中人,多是对徐一凡又怕又恨,除了少数通时务,心还未曾死的新派官吏,每次这些官吏高会,对他多是一派骂声。百姓当中,却更多的还是说徐一凡的英雄事迹。洪杨乱后崛起的老乡绅们,已经在江宁安家数十年,有产有业,更有子弟捐了各种各样的官在江苏及其周围吃饭,对一切可能的变动是深恶痛绝。
而江宁一带,吃洋务饭的,搞一些简单的近代轻工业野心勃勃试图发家崛起的新型士绅们,在两江官绅一体的铜墙铁壁当中走得是跌跌撞撞,他们却准备了条陈准备徐一凡到来的时候面呈,徐一凡在朝鲜东北固然是杀得血葫芦也似。可是也是他在朝鲜,第一个喊出了全面工业化的口号!
两江向来是人文之地,新式学堂之多,可以和天津并称举国第一,连开风气之先的上海都得瞠乎其后。毕竟这个时候南中国的政治中心还在江宁,也是几代洋务人才的南大本营。有一定文化基础的年轻人也最多。教会学校不用说了,南洋公学的预备学堂,各种各样留洋大学的预备班,清末洋务人才兴办的种种技术型学堂,水师学堂,测绘学堂,制造局第二公学,江南大学堂。南洋公学预备小学校……新式学校兴盛如此,但两江的僵化沉闷也可以称为沿海第一。正因如此。这些培养出来的人才,却在两江这个日趋死气沉沉,官绅势力结合得近似牢不可破的地方找不到出路,毕业之后,也只有奔上海广东天津去吃买办饭,或者干脆留洋。要不就改行拉倒。詹天佑在筹备朝鲜基地的时候,就在两江这个近代中国大人才库当中一批批的招走了许多人,徐一凡要全面革新的举止做派,也毫不奇怪的传到了两江的这些新式人才当中。
不过在这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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