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5页)
迷醉中,红唇中发出的娇媚轻吟;让祁邵珩紧紧抱着她,像是想要更多,更多。
带着薄茧的长指不知何时已经顺着她的裙摆滑了进去,一切难以控制。。。
两人深入地亲吻着对方,在急诊室的玻璃上映出来,宛若一对交颈的鸳鸯。
一吻结束,喘息间,她的薄唇上扬,轻轻吐出两个字,“阿诺。。。。。。”
只一瞬,他如坠冰窟,连同那颗火热的心一起死死冻结。
原来,她把他当成了别的男人。
气愤,压抑。
祁邵珩脸色阴郁地给她盖好了被子。
就要离开,他却被她死死抱住了脖颈。
“阿诺,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她的声音很轻,对他来说胜似寒冬。
仅此一句话,牀上的人儿泪水奔涌而出。
以濛不是个爱哭的女孩儿,流血不流泪,他一直都知道。
第一次,她主动伸手抱他,却把他错当了另一个男人泪流不止。
“濛濛乖,你还有我。”
抱紧她像是在安慰一个孩子。
灼烫的泪水,烧疼了他的胸口,却冰冻了他的心脏。
☆、桔梗花:濛濛,之诺
从两年前开始,以濛就再没有像今天这样睡得长久过。
即使是安眠药,也不行。
她从来都不是个爱赖牀的孩子,更因为不能。
祁家家教很严,尤其是在还没有和祁父一家搬出老宅前,老先生和老夫人每早都晨练,早餐在清晨六点。
一大家子人一起吃饭,不来的人难免会被老夫人念叨。
祁爸爸向来寵着以濛,但是在起牀这件事上一定是严格要求。
祁家以礼教有素在世家圈子里著称,人人守礼,哪能让老人家等?
常此以往,以濛不论头天晚上睡多晚,第二天总能早早起牀。可,谁知这个习惯害苦了从两年前开始失眠的她。
晚上难以入睡,白天又醒的太早。
两年来,这次胃出血在病牀上算是以濛睡得最熟的。
人睡得沉,睡得久,就免不了做梦,像是过去倒带的灰白电影。
1999年她才5岁,身体一直不好,所以很少出门下牀。
那天,阳光很好。
孤儿院院长拉着她到一个满是孩子嬉戏的院子时,她满是胆怯。
到了一个陌生的世界,幼童的恐慌泛滥。
女院长走开,她彻底崩溃,也不知道为什么年幼的她没有掉一滴眼泪。
“你在害怕?”
有人在她身边蹲下了身。
以濛抬头,看到的不单单是男孩儿眼里的关心,还有他身后一大片蓝紫色的花丛。
“喜欢这花?”
见她不起来,他索性陪着她一起席地而坐。
“这是桔梗花。”
他告诉她。
*
孤儿院里,没有人会同小以濛说话。
因为天生自闭,她是哑巴。
初见,之诺,她5岁,他6岁。
太幼稚的年纪,他却看懂了她的恐惧。
第一个进入苏以濛世界的人是之诺,他温和地和她说话,即便知道她一句话都回复不了自己。
与大多数孩子不一样,以濛刚出生就被裹在医院的医用襁褓里遗弃了。
‘以濛’这个名字是院长给的。
会用“濛”字,院长说是因为在孤儿院门口发现她时,正下着濛濛细雨。
孤儿院里的孩子皆没有姓氏的,哪天被大人领走了,孩子就跟着那家的姓。
“濛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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