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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淨精疲力竭，整個人像是被榨乾了所有的血氣，他已經不知道自己和李子臻到底做了多久，又是在什麼時候結束的。

眼皮沉重合上的那瞬間，他依稀看到外面似是晨曦來臨，還有李子臻急切關心自己的聲音。

翌日清晨，譚淨睜開眼，凌亂的記憶和身上的倦痛感讓他重啟了昨天一幀一幀的畫面。

譚淨撐著身體坐起身，身上清清爽爽的，並沒有黏膩的不適感，他看了眼臥室，沒有看見李子臻的身影。

是已經離開了？

譚淨想到這裡竟鬆了口氣，走了也好，這樣他可以不用擔心該怎麼去面對李子臻的情況。

臥室的門咔噠一聲，譚淨瞬間脊背繃緊，李子臻進門，看見床上的人醒了過來，上前道：「醒了，怎麼樣，感覺有好點嗎？」

譚淨睫毛顫動，手指蜷縮攥緊了被子，悶悶的應了一聲，他現在和李子臻之間的氛圍，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明明他們什麼關係都沒有，卻在一起滾了一次又一次，這讓譚淨很彆扭，他的私人生活一向簡單，也不允許自己將私人生活過的亂糟糟的，但是現在，簡直亂透了。

已經超出了譚淨所能掌控的範圍，所交的朋友精心算計自己，他所喜歡的人曾讓他身敗名裂，本以為會兩清，卻又不清不楚的糾纏在了一起。

譚淨只覺心累，他的生活爛透了，又或許是他這個人已經爛透了。

李子臻見譚淨沒有出聲，他又說：「起來吃點東西，我帶你去醫院。」

「李子臻，你走吧。」譚淨出聲。

「走？」李子臻囁嚅一聲，「我們昨晚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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