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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開玩笑,哪兒帥了……」

「沒有病人喜歡過你?」

「被要過qq和電話,這算是喜歡嗎?」

「算啊,如果是我,看病的時候遇上你……,我也想要電話,想要微信……」

丁邱聞開始認真地想像了,而徐嘉樂抱著他,在他耳邊親了一口,說:「哎呀,你想這個幹什麼?你現在認識我啊,我都抱著你睡覺了,你還想那些。」

徐嘉樂淡笑了兩聲,丁邱聞就抬起了頭,鼓起嘴說:「要接吻。」

「嗯……」徐嘉樂如他所願地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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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記憶範式-01

這是很特別的一個夜晚,關了燈以後,徐嘉樂和丁邱聞又聊了好一會兒,他們很久沒有與一個人相擁而眠的經歷了,在精神的曠野中,那一小片乾涸處變得溫暖起來、潮濕起來,情感的生機也被激活了。他們對彼此的渴望和需要不僅僅因為孤獨,更重要的是,在兩個人的生命中,沒有誰是比對方還特別的存在。

徐嘉樂穿著乾淨的舊t恤,丁邱聞仍舊是什麼也沒穿,他的後背貼著徐嘉樂的胸前,被徐嘉樂親昵地抱在懷裡,他舒適地微蜷起腿,閉上了眼睛,說:「我慢慢地越來越喜歡北京了,其實北京很好。」

他又說:「有你更好。」

「哥,」徐嘉樂在手機上看了一眼時間,然後,他將手放回了丁邱聞的腹部,他懇切地擁抱著他,感受兩個人因為觸碰建立起來的美妙聯結,說,「我也覺得,有你……我的生活變得不一樣了。」

兩個人都閉上了眼睛,真切感受著皮膚的觸碰和體溫的傳遞,然後一次次對自己強調這不是夢境,接著,他們像是回到了十五年前那個春風擊打著葉浪的黃昏,更像是回到學校頂樓那間堆滿了理化儀器的倉庫里。

緊閉著厚窗簾的窗戶呈現藍色,霉味混合著各種藥品奇怪的氣味。

也是那一年,因為越來越多的人離開了玉門,玉門即將死去了,以一種極其悲愴的方式。

那個淺嘗輒逝的親吻里全都是眼淚的苦澀,活到了快十八歲的丁邱聞,第一次因為糾纏的愛情而難過,倉庫里太暗了,什麼都看不清楚,丁邱聞只知道,猛地吻過來的徐嘉樂也是在哭的。他們在親吻之前對親吻一無所知,吻上的一刻才明白,那是一種怎樣猛烈又狡猾的毒藥。

記憶中除了親吻,還有沒有蟬鳴的春季黃昏,有世紀初越來越不擁擠的玉門,有晚歸的少年們,以及摻雜著淡淡臉紅的愛情的驚慌失措。

丁邱聞輕吐一口氣。

夜更深了,北京舊的一天還沒有結束,新的一天已經來了,玻璃窗外永遠是難以消止的嗡鳴 ,那是這座城市沒有盡頭的呼吸聲。

「睡覺吧。」丁邱聞說。

「睡覺。」

徐嘉樂的聲音裡帶上了厚重的倦意。

「嘉樂,我們……以後呢?」

過了十幾秒鐘,丁邱聞試著問出這個難以回答的問題,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徐嘉樂已經睡著了,他將臉頰貼在丁邱聞的肩胛處,正發出低不可聞的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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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冬,大舉南下的冷空氣帶來了一場降雪,雪將油城和祁連山一同覆蓋,下過了整整一夜一天,還是不停。片狀的雪花忽而飛起,忽而飄落,掉在鼻尖上被呼吸暖化了,變成一粒粒水珠。

丁嬌穿著很厚的棗紅色羊絨大衣,繫著一條紫色格子的圍巾,她踩著帶高跟的黑色皮靴上樓,每走曼妙的一步,就發出清脆的「噠」聲,她一隻手裡提著兩瓶北大荒酒,一隻手裡提著一盒精品的海南水果。

丁邱聞走在她前邊,她快要跟不上他的步子了。

丁嬌說:「丁邱聞你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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