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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嘉樂告訴韋舒霞:「讓我哥來咱們家。」
「你想跟邱聞玩啊?」韋舒霞並沒有將徐嘉樂的請求放在心上,她說,「等你好了你們再玩吧,你現在不舒服。」
「我想讓他來咱們家。」
「人家上高中呢,很忙,」韋舒霞想了想,還是決定暫且應答病人的請求,她笑了笑,說,「你好好吃藥,我明天給丁嬌打個電話,要是邱聞在的話,讓他過來陪你說說話,行了嗎?」
「行。」
徐嘉樂點了點頭,他閉上了眼睛,很快,又睡過去。病中的夢境奇幻而沉重,他夢到丁邱聞來找他了,夢到自己從夢中驚醒,其實丁邱聞沒來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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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舊是北京的六月,對程俊安來說,聯繫徐嘉樂之後的一星期過得很慢。
他在火鍋店訂餐,然後,給徐嘉樂發去了位置,他無法說服自己不在意徐嘉樂和丁邱聞的關係,徐嘉樂有了新的同性的戀人,這比徐嘉樂娶宋昕榕更令他痛苦。
十二點多,程俊安等在火鍋店的包廂里,他在聽到推門聲以後快速站起來,露出一個很客套的笑,他看到徐嘉樂走進來了,丁邱聞走在他的身後。
丁邱聞穿著白t恤,牛仔衣,徐嘉樂穿著格子襯衣,卷著袖子;他們牽著手,丁邱聞的手上提著某奢侈品牌的紙袋。
那袋子裡是兩個人為程俊安選的禮物。
「快坐,坐吧,隨意就好了,」有服務生進來倒茶,程俊安笑著邀請兩個人入座,他又說,「也不知道邱聞的口味,這家的食材比較新鮮,所以我就訂了。」
「可以,挺好的。」徐嘉樂說。
丁邱聞還是有些拘謹的,他用雙手遞上了禮物,說,「這個……我們給你選的香水,我覺得還不錯,本來想讓他給點兒意見,可他對這些不了解,我就自己選了。」
「謝謝,」程俊安在丁邱聞落座之後打開了盒子,他拿出香水聞了一下,對著丁邱聞微笑,說,「我很喜歡,但其實不用買禮物的,就是叫你們來吃個飯,聊聊天而已。」
徐嘉樂問:「什麼時候走啊?」
「十八號從上海飛。」
「到時候送不了你了。」
「不用送。」
說話的程俊安搖著頭,他不用思考就能猜得出——徐嘉樂只是說著再正常不過的客套話,他告訴服務生可以上菜了,隨即,又親自為兩人添了一次茶水,他站在丁邱聞的旁邊,說:「那天跟嘉樂打電話,他說你們在一起了,我說那正好啊,都來唄,不然我只請他一個人,要被誤會了。」
「不會,」丁邱聞握住了很熱的茶杯,說,「我不會誤會的。」
「挺好的,你們。」
程俊安只是不由自主地感嘆,他不介意流露些許的不甘和酸楚,他仍舊不能徹底放下他和徐嘉樂的曾經,菜和單人的小銅鍋都上來了,幾個人隨意聊了幾句關於程俊安上學的事,在這期間,徐嘉樂為丁邱聞調好了蘸料。
他把碗放去丁邱聞的面前,程俊安覺得他們很不像在一起不久的情侶,而像是一對相處過很多年的夫妻。
「邱聞現在……在做什麼工作?」
徐嘉樂皺了皺眉,他覺得程俊安的這個問題有些冒昧,他給丁邱聞夾了兩片生魚,放進他面前的鍋里,替他回答:「哦,他在我爸店裡做收銀。」
程俊安點了點頭,說:「挺好的,一家人在一起。」
「倒沒有,家裡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事兒,打算以後再說。」
「嗯,我明白。」
程俊安盡力地放大自己的眾多優越感,想有一副高傲的做派,可他很明白,這些辛苦的自我安撫都不起作用;他說放下就能放下,實際無法做真正的了斷。
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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