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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歡迎回家。」

保姆林女士的熱情令丁邱聞難以適應,他覺得自己仿佛離開了真正的生活,進入了一出荒誕的戲劇,他對她頷首,說:「姐,你好。」

「您不用這麼客氣,平時在家裡有什麼要做的,儘管告訴我,我叫林芳,叫我芳姐就好了。」

「我叫丁邱聞,你可以叫我邱聞。」

保姆早已經為兩人準備好了拖鞋,丁邱聞從廣州帶回來的行李提前送到,放在了進門的玄關處,顧夕拍了拍丁邱聞的肩膀,說道:「你隨意啊,不要這麼拘謹。」

「這麼大的房子……你平時都是一個人?」

「是,我到處跑,有時候很長時間都不回來一次,但以後我儘量每天都回家。」

顧夕帶著丁邱聞走進了客廳,他引他參觀,說:「知道你要過來住,我早早就讓芳姐在準備了,還買了鮮花,添了一些東西,次臥的衣帽間給你空出來了,知道你愛漂亮,以後可以盡情地買衣服了,全都放得下。」

「你家挺好的,可是不適合我,」丁邱聞看向顧夕的眼睛,他流露出對方最不願看到的漠然,說,「說實話,我都不知道我們應該怎樣繼續下去,我現在很怕——」

「會習慣的,」顧夕抓住了丁邱聞的手,與他十指相扣,說,「其實我以前偶爾也帶人回來,那時候年輕,迷茫,不知道什麼是愛情,以為自己那樣很瀟灑,可是遇見你之後,心裡的想法全都變了,邱聞,我想跟你好好過,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我不需要你表決心。」

丁邱聞從喉嚨里擠出了艱澀的一句話,他和顧夕面對面地站著,被他牽著手,他正如顧夕所想,試著去適應劇變之後的生活,可他不希望承受越來越多的期許。

半小時之後,顧夕去了公司,丁邱聞一個人在臥室里整理東西,他從寬闊的玻璃窗望向陰沉天色下的城市,忽然覺得自己不是自己了。

他變成一隻被囚困在籠子裡的鳥了,現狀的源頭是他放不下對徐嘉樂的愛,他寧肯死去,也不願意他看見顧夕相機里的那些東西。

「丁先生,」敲門聲響了起來,林芳用一種得體溫柔的語氣說,「飯做好了,可以吃了,您要現在過去還是再等等?」

「姐,你進來吧,叫我邱聞就可以了,千萬別這麼客氣,我會很不習慣。」

林芳走了進來,她說:「你要試著習慣,因為我在照顧您,所以必須尊敬您,平時在家裡,您就當我不存在,我也不會打攪你們的生活的。」

「辛苦了。」丁邱聞只好說。

他跟著林芳去了餐廳,入了座,在短暫的交談之後,丁邱聞仍舊感覺自己和這裡格格不入,他知道,顧夕的保姆並不是真的尊敬他,她知道他的身份,蔑視他的存在,猜測他的動機……她機械地完成著專業度極高的工作,以一種機械的敬重的態度。

丁邱聞一個人坐在餐桌前,細嚼慢咽著桌子上的好幾道菜。

「丁先生,吃好了嗎?還需要什麼?」

「不需要了,我去洗碗吧。」

丁邱聞放下筷子站了起來,這時,林芳已經伸手把他面前的碟子撤了下去,她說:「您為我想想吧,要是顧總知道我讓您洗碗了,他得扣我工資了,再嚴重一些的話……我該丟工作了。」

「好吧。」

丁邱聞十分無措,他只好去了一次洗手間,洗乾淨臉,又漱了口。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就待在房間裡繼續整理著衣服,直到天完全黑了下去。

這是丁邱聞第一次從這麼高的地方看見北京的夜景,他感慨起人與人的差距,他想:原來,有些人連看見北京更美的一面的機會都沒有。

這時候,手機響了,顧夕的電話打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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