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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

一直保持着沉默的邹郁,忽然愤怒地摔破手中一直捏着的小瓷茶杯,用一种冷诮的神情看着场间唯一站着的两个男人,说道:“两个大老爷们,就只会说来说去,你们是不是搞错了一点,这孩子是我的……关你们屁事?我也是我的,什么时候轮得着你们管?”

许乐心想,至少你此时要让家里认为这孩子是我的,当然与我有关。邹侑心想,你这死丫头……两个男人的内心独白刚刚开始,便被嗤地一声止住,他们的脸色同时变得震惊与苍白,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看到的一切。

邹郁面无表情地拾起碎瓷片,在自己无妆清纯,因孕而宁静,美若林中朝花的面容上……漠然直接地划了一道!

渐渐的,鲜艳的血水从那道痕迹中渗了出来,林花谢了春红。

“跟父亲说,我要住在许乐这里安胎,不要再带着这些大头兵来骚扰我。”脸上挂着一道血水的邹大小姐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你要抢我,或杀他,你就等着死三条命。”

然后她扭过头来,看了浑身僵硬的许乐一眼,眯起眼睛,微笑着说道:“陪我去医院治脸,顺便查查孩子长的怎么样了。”

血从她柔滑的下颌滴了下来,滴在地面上的残茶中,这个未婚的准妈妈一脸平静笑容,像是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做痛。

第二卷 上林的钟声 第一百零五章 我的……实验室(上)

细小的瓷片在若白瓷一般的脸颊上滑过,其实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是这一幕落在许乐和邹侑的眼中,他们却像是听到了最令人心颤的动静。

少女面容似玉,冷漠如冰,一抹血痕骤现于上。没有女子不在乎自己的容颜,虽然耳下这抹伤口谈不上毁容,但这一划中所包含着的意味,却是成功地震慑了全场。

邹郁用这样一个冷酷到了极点的举动,告诉场中的所有人,她现在已经是个疯子,她根本不怕死。一个连死都不怕的人,又怎么会是能被他人所影响的人物?

许乐和邹侑感觉浑身寒冷,怔怔地看着她的脸,听着她淡淡微笑说出来的话,心脏都抽紧了几分,感觉茶舍内的温度都降低了几分。

邹侑的面色苍白,垂在军服旁的双拳紧握,说不出的心疼愤怒与恐惧,他今天才发现,面前这个被家人捧在手掌上的亲妹妹,竟然也可以如此强悍。兄妹连心,看着她脸上的伤口与血水,他下意识里向前了一步,却终究在邹郁冰冷的目光下停步。

“快送她上医院。”邹侑急促而愤怒地对许乐吼叫道。

许乐扶着邹郁向茶舍外走去,邹郁沾染着血点的手轻轻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微笑着,下颌轻抬着,说不出的骄傲与不屑。

茶舍内那些被击倒在地的军人终于困难地站了起来,他们紧皱着眉头,看着消失在门口的那个年轻男人背影,心里转过无数的念头。他们知道许乐的出手极有分寸,不然自己这些人绝对无法再站起来,而且联邦的军人,最佩服的便是实力坚强的人,能够在这么短时间内击倒自己这么多人的年轻人,当然不是普通人。

他们忽然想到,如果小姐跟着这样的男人,倒也不算太过吃亏。

……

公寓客厅的超薄光屏上,正播放着24小时新闻。宪历六十七年最重要的事情当然就是总统选举,虽然如今的选举还没有进行到如火如荼那个时间段,但是七对总统候选人,都已经开始抓紧一切露面的机会,向联邦选民们阐述自己的政治纲领,关于各方面的看法,以及不厌其烦地进行形象塑造。

毫无疑问,目前在民意调查中遥遥领先的帕布尔议员以及京州州长罗斯,已经成为媒体与民众心中最可能的下任总统人选,注意力与焦点,都放在这两对竞争对手之上。在联邦内部大和解、一致对外应对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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