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部分 (第3/5页)
有坐在楼一角的郑二官人,死死地盯着这楼上的客人,这楼上的新菜,眼睛里又要冒火。
他孤独地默默地回家去,看身影就是寂寥的。女儿开门,喊一声:“老爹。”郑二官人垂头丧气进来,女儿也不敢问他,反正他这样,就是又亏了钱。
等到兄长们回来,女儿问的兄长:“老爹又哪里亏了钱?”兄长们悄悄告诉她:“不是亏钱,是亏了人。”无趣楼越红火,郑二官人越生气。因为那楼还占着郑家的宅子,而且一个大子儿也不付。
初冬的夜晚,空气中透着冷清和寂寥。郑二官人在院子徘徊不肯睡去,心里火燎火燎的想着那红红火火的无趣楼。
郑谊再一次从书中发头昏出来,也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他的宅子临着郑二官人的,能听到月下郑二官人的低叹。
像是二叔又有了心事。
苦读圣贤书的郑谊虽然文才没有长进,对郑二官人的孝敬之心倒是越来越多。当然这源于郑二官人现在不骗侄子钱。
“二叔,又哪里亏了钱?”郑谊开了角门走过来问一声。他和郑二官人的女儿都问出同样的一句话来,都是熟知郑二官人本性的人。
郑二官人眼角里有了泪花花,拉着侄子的手嗓子里也有些哭腔:“老大呀,你前年拐楚少夫人走,应该先对我说一声才是。要是二叔帮你筹划,一定不会让人发觉。”
深夜里提起这个问题,郑谊觉得这话比北风更冷,而且这是他最不愿意听到的话。楚少夫人每天红光满面,气色一流,郑谊公子偶然看一回是赏心悦目的,就是回想前年的往事,他心里要难过。
郑谊想走开了,觉得自己来劝二叔劝错了,他笑嘻嘻道:“二叔,我突然想睡了,你睡不着,继续在风里走吧。就是少走一会儿,风吹多了要生病,生病花钱你又要心疼好几天。”
郑二官人不让他走,紧紧拉着他的手,盘问道:“前年楚少夫人要和你走,应该是对你也有几分情意吧?”冬夜里二官人的眼睛是分外关切,带着不回答不行的表情:“那个时候,应该也有几分喜欢你吧?”
这话倒不是说小初水性扬花。现代的年青人挑对象,多看几个人才确定下来的不也多得是。
郑二官人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楚少夫人当然有没有跟侄子走的确实意思。
这样的问题摆在哪一个男人面前,只要他不是太笨,都应该高声回答“是”。郑谊也不例外,他马上就回了话,一脸雄纠纠气昂昂,一脸的大丈夫:“二叔,那个时候她当然是相中过我的。”
再找一个理由出来:“就是我不是官,我没有把她抢到手。”
郑二官人叹气:“唉,这是什么年月,老婆都是用抢的。就是女人少,也不必这样。”说过安慰郑谊:“老大呀,我劝你不必伤心不必难过,比着她这个样子的,二叔再给你寻一个。”把声音提高了:“比她还要好!”
郑谊难免伤心难免难过:“二叔,还有吗?”郑二官人愣在那里,这样刁钻拿着人家烧毁的东西卖出高价儿来,把运货的河道堵上,把别人家铺子占着不给钱,还拿着人家的古董给自己当摆设的人,像是不大容易再找出来一个。
清冷北风中,郑二官人是把手搓来搓去。他不是觉得冷,是觉得心里有火在烧,手无处放,就得做点儿什么。
“二叔,要是再有这样的,我把她藏到别处去,让她天天给家里挣钱,你说对不对?”郑谊的伤心事被勾起来,他是对着星星发呆,随口说了一句。
郑二官人听过,再沉思一下。突然一蹦多高:“有主意了!”郑谊吓了一跳,出其不意地险些跌倒,惊愕地看着郑二官人。
“老大,要是她死了,楚家还会要她吗?”郑二官人目光闪烁,对着郑谊狠狠地看着。郑谊面上露出一丝欢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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