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3/5页)

业单位因不具有竞争力而迅速淘汰的缩影。

王树槐回来了,才四十来岁的他,是不会允许自己赋闲在家,靠打麻将消磨时光的,和框架中还有一对儿女要上学。

王霖当兵走了,王霏在外地上大学,最小的王震今年就要读高中了。幸好,王霏的母亲大学毕业后被分配到县妇联工作,她赶上了中国大学生包分配的末班车。

王霏是很敬重她母亲的,当然她也抱怨过怪她母亲没有及早送她上艺术院校,何况报考艺术院校将来参加高考是有加分的,而是叫她和大部分考生一起走一遍“独木桥”。

王霏从小学到大学都是班里的文艺骨干,到了大学不久,人家据说开始谈恋爱了,那一位听说是什么学生会主席是党员,比她还高一级,不知叫什么,王霏不大向家人提起这些。

在大学校园的她,只有到寒暑假才能回来,先是听说父亲下岗了,再后听说整个单位都不存在了,原先还发一点生活费,末了连这点生活费也没了。

“爸,最低生活费都没了,总得找人要吧?”

“找谁要?连单位都没了,找谁要?几百号人的单位说没就没了。”

“得找个事干,总不能闲着。”

“你跟老爸说说,做什么好呢?”

“哦,我有个高中同学是投递员,抽空我找她问问,弄个报刊亭干干。”

“好主意。”

几乎与此同时,已经在母亲的单位工作五年的我失业了,所在的单位连同地皮都卖给私人了,卖了二十多万,我只分到三千多,不知怎么分的。

我再次闲待在家中。

我为什么能够去省城求学呢?

这还要感谢曾和母亲同事;后来改行从医的曹秀英阿姨。

那时;她见我闲在家中;便几乎每次来都要劝说母亲;说我好静不好动;做什么事都很有钻劲;适合学医。恰巧后来我远房的一个外甥刚好初中毕业;没有考上高中;他母亲要他学医;为了将来好找工作。母亲听说后;终于同意让我跟着去了。

去之前,我曾来到我的母校,那里,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起三层的教学楼,我在想,如果我这一辈子能在这样的教室里学习,哪怕有一天也好,没想到,自己在离开学校六年后的1995年重新回到学校,开始求学。

临行前;母亲一再嘱咐他;叫他照顾好我的饮食起居。

初到学校时;我每天都跟着他出出进进;由他在校务处带领存在那里的我的生活费;保存我的饭票;去食堂给我打饭;等等。我每天吃什么;吃多少;都由他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有一次;他代我领取生活费时;找到我;跟我说:"你知道你还有多少钱吗?’’"不知道。’’我说。"等会儿;问你时;就说还有四十多块;你不去;我就领不成了。’’

来到校务处领钱时;里面的人跟我说:"你怎么不过来领;钱都让他领走了;你也不知道。’’

我每天都跟着他;周围的同学很奇怪;他就帮着解释;一个好友劝我以后别跟着了。

终于有一天;我不能容忍了;悄悄地把存在校务处所有的钱全部取了出来;然后转存到离学校不远的一家银行里。。

他知道后;就过来向我借钱。

"我没有钱了;借给我五块钱?’’

"中;我去银行取。’’

他跟着我来到银行;取了钱。

"你就取五块钱?’’

"你不就借五块钱?’’

我在装糊涂。

在入学后不到三个月时间内;他代我领取的生活费不下四五百块。我怎么也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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