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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著桀驁又狡黠的笑容。

那笑容仿佛在說：鬥鬥看？

霍司辰身體明顯一僵，墨色的瞳孔驟然放大，不知怎麼的, 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見到朝霧時的場景。

那時他剛搬到龍城，出門散步時，看到一個長相十分明艷的少女正在跟一個眼鏡男下象棋。

少女似乎處於下風，秀氣的眉緊皺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棋盤, 一副在認真思索下一步該怎麼走的模樣，眼鏡男則揚著唇角, 臉上明晃晃的寫著勝券在握。

霍司辰也是象棋愛好者, 路過時下意識的瞥了眼棋盤。

只是這隨意的一瞥, 他便找到了突破僵局的辦法。

霍司辰向來不是愛管閒事的人，可那天不知怎麼了，他多了一句嘴：「跳馬後動軍。」

或許是少女太明艷動人, 又或許是眼鏡男棋藝明明很臭卻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讓人很不爽，從來不管閒事的霍司辰竟破天荒的管了次閒事。

他話音落地，眼鏡男慌忙低頭查看棋局, 待發現霍司辰所說的走法確實能破他的局後，他臉上的勝券在握立刻被慌張所取代。

被路人道破棋局後不惱怒，反倒慌張, 委實窩囊。

霍司辰看向眼鏡男的目光里染上了輕蔑。

這時，左邊突然傳來一道凌厲的目光，霍司辰詫異，下意識的扭頭向那目光傳來的方向看去。

他看到那個長相過分明艷的少女此刻正鼓著腮幫子，虎視眈眈的瞪他。

「你這人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提示我！」小美女氣鼓鼓的，「是覺得我想不到破局的方法嗎？你也太小看人了！」

被點破棋局的眼鏡男還沒發火，她個被困住的小丫頭反倒怒了……

霍司辰挑眉，睥睨著眸子瞥向朝霧：「你破得了？」

他唇角勾著輕蔑的笑，語氣和神態也格外氣人。

小朝霧牙齒咬得咯咯響：「當然破得了！」

她脾氣上來了，叉著腰跟霍司辰叫囂：「不信的話你跟我下一場，我一定能贏你！」

她仰著頭，不服輸的瞪他，那倔強又狂妄的小眼神，和此時此刻如出一轍。

她回來了。

那個明艷似火的女人，在燃盡生命的所有餘燼後，像鳳凰一般涅槃重生了。

霍司辰恍惚了片刻，突然揚唇笑了。

這才是朝霧。

永遠明艷動人，永遠張揚放肆，她不接受別人的施捨，亦不會讓任何人小瞧她。

這才是他當年愛上的那個少女，她的光芒曾讓他自慚形穢。

當初他是怎麼回答她的來著？

霍司辰抬眸凝向朝霧，微揚的唇角和岑黑的眼眸，像極了曾經的年少輕狂：「好，放馬過來。」

一模一樣的台詞，一模一樣的人，當年是怦然心動，現在卻只剩滿心的酸澀。

但他罪有應得，所以也沒什麼好埋怨的。

他終究不能再擁有她，那便成全她，讓她最後一次挑戰他，挑戰結束後他也可以釋然，伸手輕撫她消瘦的側臉，用從未有過的溫柔語調告訴她：「小五，你出師了。」

清晨，朝霧早早的便起了床，與往日不同，今早洗漱一番後，她罕見了化了妝，妝容凌厲，即便只穿著睡衣，氣勢也十足。

「打算去朝氏企業？」陸景睿問她，「不再修養幾天？」

朝霧一邊塗口紅，一邊沉聲回答道：「再休息我就廢了。」

口紅塗好，朝霧打開衣櫃，從裡面取出一套幹練又精緻的小西裝。

看到那小西裝，陸景睿眼睛亮了亮：職業裝的姐姐，他還沒吃過……

朝霧乾脆利索的換好了衣服，貼身的小西裝勾勒著她窈窕的身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