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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问我妈妈捐多少。我妈妈说,你们看我这家能拿得出来多少钱啊,就捐两块吧。可是妈妈说是两块钱,她自己身上没有带一分钱,她找了半天都没有找出一分钱来。妈妈这样说着,旁边的奶奶却发话了。
“好书记啊!你看我们这个家,一个学生就够我们受的了。那还有什么捐的钱啊,到现在家里炉子里还没有个煤渣滓。我们拿什么捐啊,以前我们都捐过,就今年我们不捐了你看行不?”奶奶明显地不同意。她一边笑嘻嘻地给村里的领导说话,招呼他们做下来,让妈妈赶紧给倒茶,一边用眼睛斜瞅着妈妈。妈妈看到了,没有说话,就赶紧去倒茶了。农村里妇女没有什么发言权。奶奶让村里的领导做下来喝茶,他们没有坐,没有收到钱,也就走了。
村里的领导走了以后奶奶很生气地指责妈妈,她气轰轰地说,看你倒大方,从外面借钱你借不来一分钱,捐钱倒是大方啊。你知道两块钱我的老母鸡要下几个鸡蛋啊。好歹也可以买四斤盐啊。我们家也能吃半年。
我开始笑奶奶的小气,是个典型的小农意识,就像《死灵魂》中的泼留希金那样,只要她走过的马路就根本不用打扫了。也许我的比喻有点不合适,我奶奶其实并不吝啬,她只是比较会持家,节约。因为这几年我们家的日子过得实在艰难得很。
第一百六十七章 祸从天降
那天爸爸回来的时候我给爸爸说了这件事情,这两天爸爸白天到山上去割草,因为要喂羊和骡子,到了晚上就去村委会排演大戏,村长就给他说这件事情,我爸爸想捐,但是可惜当时没有带钱,就把这件事情耽搁下来了。但是没有想到的是,过了几天就在村务公布栏上面张榜公布捐款的名单,不仅写出来了捐款人的名字,就连没有捐款的人的名字也写出来了。没有捐款的人全村就三家,其中就有我们一家。
这件事情在我的脑海里和心里留下了很深的阴影。看到那张大红色的榜,我的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一种被羞辱的感觉,无地自容。看了看那张榜,八成的人家捐的就是一二块钱,要是这样不就一块钱吗?我早就捐了。当我离开的时候,公布栏面前站满了人,他们都在议论纷纷。说着说那,他们停留很久便离开了,不知道怎么了,当我离开的时候我总感觉到人们所有的目光都集中我的身上,就像是下了一场冰冷的暴雨一样,使我浑身发抖。离开了那里,就像离开了抢林弹雨的战场一样。
我们家人知道了也很生气,可是生气又有什么用。当天晚上,爸爸就在吃饭的时候,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好好读,毕业了以后如果我还在戏台上,你给我好好放两串一千响的炮仗子。
但是接下来的一件事情,更是让我终生难忘。
那是发生唱戏期间的一件事情,我们那里从正月十四就开始唱戏,要连续唱三天,到十六才结束。到了晚上就要有人守戏台,因为所有的道具都放在了戏台上。那天晚上是我爸爸和我本家的一个叔叔一起守戏台子。本来是我去守的,可是爸爸不肯,他说我熬不了夜,要是东西丢了给村里不好交代。于是他就去了,可是不幸的是,等到第二天要开戏,戏班子里的一个大铙怎么也找不到。
听村里的老人说,那铙是我们村一个老阴阳从塔尔寺拿来的。那铙不论从打击的音质,还是从本身的制作来说都是精品。所以有好多人对那只铙都是垂延三尺。据说有一个人到我们村看了那只铙之后,想用几千块的钱来买它,但是村里的人们都没有同意。认为那是老人们留来的东西,就应该好好守着,可是,居然让我爸爸和那位本家叔叔给弄丢了。这件事情对于村里来说绝对是一件大事情。当时说什么的人都有,我的说是叔叔偷的,我的说是我爸爸偷的,有的说是合伙的偷的,无原无故丢了铙,那纯粹是爸爸和叔叔在造谣,有的说肯定是另外一个人偷的,一定是早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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