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5页)

妹,来,哥哥喂你吃饭。”

于心悦有些迟疑,自己这个身体看起来起码十一二岁了,手脚灵活都能动,怎么还需要别人喂饭?而且还是那么一个大帅哥,亲切照料,让她小鹿撞怀,根本静不下心。她羞涩道:“哥,我自己会吃饭。”

“啊?”苏眠眼中明显流露出诧异的神色,他试探着把粥碗递过来,嘱咐道,“很烫,要吹一吹再吃。”

于心悦不傻,当然知道怎么喝粥,动作娴熟很快就吃掉一碗。

她吃饭的时候,苏眠激动地说道:“小妹,你好像变聪明了。以前你都不会自己吃饭的。”

于心悦现在终于明白了,自己这个身体没被她控制的时候,八成是个白痴状态。她脑子一转想出了说辞:“哥,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个神仙教了我许多东西,可原本的事情我却记不清楚了。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于心悦做策划工作的时候掌握的要领之一:当自己不知道怎么说的时候,就把皮球踢回去,先探探别人的底。

苏眠不疑有她,娓娓道来往事。

苏眠原名叫苏念初,那是他的母亲亲自给他取的名字。其实这世上的母亲很少会亲自给儿子取正式的名字。

皆因国家律法明文规定女尊男卑,男子没有社会地位,为女子附庸。甚至很多大户人家的公子,贵族子弟都是不识字的,见识短浅,除了刺绣烹饪别无所长,势必要依附女子而活。男子没有财产继承权,不能入学读书,不能为官。世人衡量男子的标准以忠贞、温顺、美貌为重,男子无才便是德。男子在家从母,出嫁从妻,妻死从女。生女需报官府添丁纳税,获取正式户籍,生男则不用报备,也不入娘家族谱,当然也不必起正式的名字。

男子出嫁前随母姓,出嫁后冠以妻姓。男子卑贱,大多只以乳名或族内兄弟排行称呼。如男子娘家姓李,族内同辈兄弟行五,则出嫁前唤作李五儿;妻家姓张,男子出嫁后则称为张李氏;男子死时若为正夫可获得妻家祭奠,牌位上镌刻“张门某某之妻李氏五儿”。

苏眠的母亲是华国北方一个有名的药材商人,她一生只娶了一名男子为夫,夫妻俩人恩爱非常。可惜她夫郎早逝,只留下一个儿子。她专情不渝,发誓不再娶,将儿子作女儿教养,从小带在身边,传授他辨识药材和经商的诀窍。

苏眠因为聪明有才、性格独立、高大貌丑一直嫁不出去,更是招不到像样的上门妻主。二十二岁的时候,他母亲突然去世。他一个未嫁男子按照国法没有资格继承家产,也不被允许独立从事经营,只能眼睁睁看着母亲苦心建立的家产事业被族中几位表姨表姐瓜分。

他的表姨表姐虽然没有做生意的天分也不够勤勉,但到底不是败家女,他原本打算认命忍气吞声,想着凭借自己的能力帮衬她们,乞一席之地苟延而活。可她们竟然嫌他碍眼,忌讳他的才能,设计毁了他的名节,将他逐出娘家。

那时他是动了真怒。他偏不能让她们如愿去寻死轻生,因为他答应过母亲会珍惜自己的性命。他打定主意离开北方,向南漂泊,另谋生路,他想着将来如果有机会再夺回家产报仇。可一路行来,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让他渐渐醒悟,这世上男子想要凭一己之力出人头地有所作为,简直难比登天。

无论哪个国家,律法都规定,除卖身契之外的任何契约,男子都无权签订。官府只承认女子签发的印信为有效凭证。他就算想为他人帮佣,都必须找女子作保,也只能从作保的女子手中领取自己工作的报酬。

他被逐出娘家的时候身无长物,一路向南,风餐露宿饥寒交迫,又因为觉得报仇无望心灰意冷,身体终于撑不住了,病倒在一处荒郊野外。若非被妤卉的父亲所救,他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妤卉的父亲秦氏带着十岁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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