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5页)
“别嫁!”邢培玠闻言,不假思索的急吼:“不准嫁!”同时收紧手臂。
这一次,无关她愿不愿嫁,而是为己,只为他不愿失去她。“不准!”
“圣旨已下,我不能抗旨。”美目波纹不动的看着前方烛光。“你说我们会有将来,其实你我心知肚明,我们不会有的。”
之前不说,是私心所致。
她私心地想拥有,至少拥有一段顺己心意的美梦、一段无悔的恩爱,好让自己此生无憾,甘心嫁入北武郡王府监视府中动静。
他最担心的事果然成真了!邢培玠抱紧她,呼吸因激动而显得有些急促。
他不是三岁孩童,更不会天真地以为两人心结一解,从此便能无忧无虑、双宿双飞。
他比谁都清楚,清楚怀中紧拥的女子已婚配他人,但是她嫁的原因无关情爱,只为达到某种目的。
再者,墨凡庸的为人,还有凤怀将心里打的算盘……
思及此二者,邢培玠就打自内心深处涌起一股惶然不安,只要想起婚配一事,这股不安就如影随形。
总觉得要她嫁入北武郡王府的目的并非如表面上的单纯,要凤嫦娥监视北武郡王府这事也有些蹊跷,只是他怎么想都想不透,直觉没那么简单,却找不到任何证据可以证明。
凤怀将的心思绝密,与他胞弟——沁风水榭的主人凤骁阳相比,不过伯仲之间的差异,同样都是如九连环般的复杂。
他想不透,依凤怀将的性格;在四月十五假蟠龙石之事后,他没有降罪墨武父子已是奇怪,现又颁旨定婚期,而且就定在下月初三!
太快了,只剩十日。
“只剩十日。”合该是心有灵犀,凤嫦娥说出他想到的事。
素手覆上他环在自己酥胸前的手背抬到眼前。“此情此景,最多也只剩下十日。”
这十日能弥补过去两年,还有以后无数个漫漫昼夜的思念吗?
此时此刻她已背负惊世骇俗的不贞罪名,嫁入北武郡王府后,虽与墨凡庸约法三章绝不同房同床,但也不能落人口实。
这十日,注定成为他俩独处相守的最后一段时光。
“我不会让你嫁给墨凡庸。”他太神秘,所处的立场暧昧不明得让人很难不起疑心。“我有我的办法。”
“你是行医之人,能不动杀意就别动。”知道他心中有何打算,凤嫦娥点破:“墨家能娶我进门的人不只一个墨凡庸,就算他死,皇兄也会把我许给他人。我很清楚皇兄赐婚的目的,这是我心甘情愿做的。”“只为效忠?”这牺牲太大,是她的一生啊!
“你不会懂的。”凤嫦娥眯起眼,遥想起过去。
“我是不懂!”他的愚忠自看不惯凤骁阳的所作所为后终了醒悟,而她却不管凤怀将对她做了什么,依然如故。他是不懂她的愚忠所为何来啊!“你我初见时,我可曾曾告诉你我姓凤名嫦娥?”
她的问,勾起他遥远的记忆——
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嫦娥,你叫我嫦娥便成。
月上广寒宫的嫦娥?他皱眉,觉得被戏弄。
我这个嫦娥住的地方比广寒宫还寒上数倍啊!她浅笑回应,就此结下难解情缘。
她没提过自己的姓。“你没说姓凤。”
“我没有姓,要怎么告诉你呢?”
“嫦娥?”
“我娘并非宫中嫔妃,她生前的身份连进当年的西绍郡王府的门槛都不成。想通了吗?我是太上皇在外头的私出女,我娘一直带我上王府,想见当年的西绍郡王爷一面,求他认我,可是一直被拒在门外,死时也托人带我认亲,可是那人……”
“没有带你去认亲?”他替她说,却得到螓首轻摇的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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