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2/4页)
后和她做好邻居?”
哼,不过是个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来的庶女,整日无声无息就像隐形人似的,我才不怕呢,崔妈妈再欲反驳几句,被王素儿捂住了嘴拉了回去。
王素儿忙不迭的替崔妈妈道歉,还拿了消肿药给教养嬷嬷抹上。
王素儿低声下气的为了肇事的奶娘求情,求教养嬷嬷千万不要将此事告知颜老太太,否则自己一辈子都不安心,奶娘也是为了自己,一时气糊涂了口不择言云云……。
难怪崔妈妈如此猖狂,这表小姐未免太纵容护短了些,主仆情分归情分,可也不能一味相护,没了规矩啊。
老太太派自己来表小姐身边,就是为了教小姐规矩,防着崔妈妈把主子带上歪路,倘若自己不告诉老太太,等崔妈妈这番话传出去,或者以后出了事,老太太那里还顾得自己几十年的体面,肯定把自己扫地出门了?!
得罪了表小姐,丢了教养嬷嬷这个差事不要紧,顶多熬到表小姐出嫁,自己又可以当差了,可若是惹怒了老太太……。
对比其中利害关系,教养嬷嬷深叹一口气捂着脸回房,夜晚乘着月黑风高,去了松鹤堂将此事如实回禀了颜老太太。
颜老太太闻言大怒,气得连参茶都拿不稳,连茶带盅摔在地上,连夜叫崔妈妈来松鹤堂问话。
崔妈妈自知东窗事发,抖抖索索来松鹤堂,直至天明,都没有回浣纱院。王素儿一夜没睡,坐等右等等不回奶娘,便在次日一早给颜老太太请安后,便跪下给奶娘求情。
颜老太太沉默片刻,没有理会跪地哭泣的外孙女,扶着彩屏的手去佛堂念经。
过了半个时辰,颜老太太睁开眼,问道:“素儿还跪着?”
彩屏回道:“是,奴婢怎么劝都不起来。”
颜老太太哀声长叹,刹那间,似乎又多了一把白发,良久,问道:“你觉得该如何处置崔妈妈?”
“奴婢不敢托大,不过——。”彩屏顿了顿了,说道:“奴婢觉得,如果表小姐能主动自行惩罚崔妈妈,无论轻重,老太太都可以网开一面,放崔妈妈回去继续伺候表小姐。但是,表小姐偏偏选择了求情,崔妈妈是错,表小姐念及主仆情分,贸然求情更事错,所以,崔妈妈是万万不能再留了。”
颜老太太点点头,“嗯,我也是这个意思,素儿太感情用事了,崔妈妈虽然忠心,但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越帮越忙,素儿偏又器重她,崔妈妈一天在她身边,教养嬷嬷就插不进手,形同虚设。唉,素儿旁事都还明白,可就是对崔妈妈言听计从,我不能由着她一错再错了。”
毕竟是自己外孙女的乳娘,颜老太太要留下面子,对外宣称是崔妈妈得了急病,不能留在府里,怕过了病气,将崔妈妈安置在北城昭回靖功坊罗锅巷一个小院里养病,这一养就是整整大半年!
半年过后,偏执愚忠、有些口舌不饶人的崔妈妈慢慢淡出了颜府人们的视线,崔妈妈“病好”之后,颜老太太“怜惜”她伺候了外孙女一辈子,特还了她的奴婢文书,去顺天府衙门消了贱籍,做良民,赏了纹银百两,许她住在小院子养老送终,还送了一个丫鬟,一房人伺候崔妈妈,这便是没有子嗣的妈妈嬷嬷们荣养的标准模式,当然,容嬷嬷那种有个争气的外甥除外。
崔妈妈在外,没有颜老太太允许,不得擅自进府看望旧主;王素儿一个闺阁小姐,更是不能轻易外出,颜老太太等于将两人隔绝开了。
不过到底是多年的情分,藕断丝还连,王素儿的贴身丫鬟蒹葭白露都是从成都带过来的,蒹葭前年嫁给府里一个小管事,预备将来作为王素儿一房人陪嫁到婆家去,所以王素儿有时候将一些银子吃食药材布匹等好东西托付给蒹葭捎给崔妈妈,崔妈妈也将自己做的鞋袜衣服等物托蒹葭送给王素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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