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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會兒,阮青青忽然起身,飛快將一條士力架塞進他的迷彩服口袋裡。他的神色有些錯愕。
「你吃啊。」她小聲說。
他伸手摸了一下口袋裡的東西,又看她一眼,說:「行,那我就收下,當做個紀念。」
不知為什麼,十七歲的阮青青聽到這句話,忽然有了一絲悲傷的感覺。
……
阮青青已經很久沒有想起那一夜的事了,畢竟只有一夜。儘管後來,她曾經多次返回老家,甚至還找到當地駐軍單位附近徘徊,想看看會不會奇蹟般地再遇到那個人。但每次都無功而返。
她再也沒能見過他。
可是今晚,當她第一眼看到駱平江,明明身份、衣著、神態都和那個兵不一樣。然而她還是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個人。
連聲音都很像。只不過比那時,低沉了許多,也少了那股傲氣和漫然,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平和,以及若有若無的冷淡。
可是,他,真的是他嗎?
他也是懷城人?不是軍隊的,而是武警。他還是陳慕昀的親表哥。
阮青青心中湧起一股荒謬的感覺。
她又想起,剛剛駱平江看到自己的反應,沒反應,很平靜,甚至有些避嫌式的冷淡。
阮青青的心忽然就平靜下來,平靜得仿佛不曾起過半點波瀾。
無論他是不是那個人,不重要了。
第8章 那年(2)
「怎麼又走神了?」陳慕昀無奈地說。
阮青青忙說:「不好意思。」
她沖他笑,又給他夾了一筷子菜:「你喜歡吃的。」
陳慕昀:「手。」
阮青青不解,把一隻手放到桌上。
陳慕昀一把抓住,低頭繼續吃。
阮青青想掙,失笑:「幹嘛呀!」
「不知道為什麼,有時候總覺得不能完全把你抓住,所以得抓緊點。」他頭也不抬地說。
阮青青靜了靜,反手將他的手握住:「我一直會在這裡。」
——
直到阮青青和陳慕昀走的時候,駱平江才又出現,把他們送到門口。
和之前一樣,他一直在和陳慕昀說話,再也沒有看阮青青一眼。
阮青青也是一樣,臉上始終掛著禮貌的笑,目光望向別處。
等上了車,陳慕昀似乎還有些談興未盡,對阮青青說:「我這個表哥,別看只上了個警官學校,學歷不行,人還挺牛的。當初要不是他執行任務時一隻手受了傷,神經壞了,沒法再干武警,肯定不會退伍,現在應該在武警系統混得不錯。
你注意到沒有,他的左手一直是垂著的,雖然也能像正常人一樣用,就是使不上勁兒,也做不了靈活動作。
不過,我們大家都沒想到,他還有經商頭腦,開飯店居然這麼掙錢,畢竟他父母只是普通工人,家裡條件也不好。」
他說了一陣,發現阮青青始終沉默,似乎對此漠不關心,他問:「怎麼了?今天一直心不在焉。」
「沒有啊。」
「那你覺得我哥這個人怎麼樣?」
「還好吧,我也不關心。」
陳慕昀笑了:「你有時候就是這麼呆萌。」
他盯著她在夜色里顯得格外明淨白皙的臉,心頭一熱,緩了車速,輕聲問:「去我家再坐會兒好不好?」
「不了,已經挺晚了。」
「老婆,你沒聽過一句話嗎?飽暖思淫慾。」
「懶得理你。」
「心理建設還沒做好?」
「我今天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
陳慕昀沉默下來,她也不說話,車廂里的氣氛終於變得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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