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5页)
手把包包取下来,边递给她边说,就是挺好看的。
她点着头,把包包抱在怀里,眼睛继续四下搜寻。
我沉住气不吭声,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她装得跟真的一样,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两分钟后,才“惊喜”地又看到了那只时装表。拿过来,转头,拉着男孩的胳膊撒娇,你说本命年的生日送我两件礼物的。
男孩的脸微微红了,小声说,当然,只要你喜欢。
她几乎雀跃着,拿着她早就选中的两件物品走到我跟前,问我,老板,多少钱?说着,背对男孩冲我眨眨眼睛。
我忽然明白过来,心头一暖,脱口说,你可真会挑,这两件,都是今天的特价品,然后我报出一个价钱来。
她回头看男孩。
男孩的脸更红了,轻轻推她,这么便宜,太便宜了,买别的吧,我有钱。
我就要它们。她把东西抱在怀里,我喜欢。声音任性起来,快付钱啊。
男孩显然习惯了顺从她的脾气。不再说话,慌忙从裤兜里掏出钱来,大概四五百块的样子,想必,是他准备好了给她买礼物的钱。
我笑笑,抽过一百元,找零时,顺手从身后拿过一对卡通情侣杯,说,所有过生日的顾客,如果在我们这里买了礼物,都有礼品赠送的。我把杯子塞到她怀里说,生日快乐。
因为高兴,她的脸顷刻涨红了,连声说着谢谢,男孩也跟着说,诚恳的口吻。
然后他们走了,她怀里抱着礼物,被他安全地拥在臂弯里。雨并不算小,他们共同撑了一把伞,但我知道,他们谁都不会淋湿,因为他们都把对方爱得那么好。
他爱她,那种宠爱溢于言表。她爱他,给他足够的自尊,且不让他知道。可以确定他们是一对贫穷的恋人,可物质的比重却在他们这样的*里,单薄得失去了任何分量。
爱吗?爱多少?也不过这么多,不过是深爱着,且不让他知道。
梅子是我苦恋六年的女友,在九月的母校,我遇见了盛开的她。人如其名,一袭白裙将她衬托得亭亭玉立,仿佛一朵迎风而立的雪梅花。后来,又恰巧做了同桌。由于爱好相同,在紧张的学习之余,我们愉快地度过了生命负荷最重的日子。她是一个心细如发的女孩,算题的草稿纸完了,她会及时地塞给我一叠。上午我刚打了一个喷嚏,下午她就递过来了一盒感冒药。在一起时,彼此有说有笑兴高采烈,一旦半天不见便会烦躁不安魂不守舍,会惆怅得注意到屋角又结了一个蜘蛛网。我们明白了,彼此已深深地走进了对方的内心世界。
可我不敢表白,因为我是一个农民的儿子,一无所有,而她出生在高干家庭,也就是说我们之间隔着一道鸿沟。要跨过这条鸿沟,我唯一的办法就是考上大学。我当然不怀疑自己的实力,但这必须有所牺牲。我只有把这份感情深深地埋进心灵的地壳里,化作奋发拼搏的动力。没有承诺,没有表白。这并不影响她对我一往情深的关注。
毕业时,她送给我一份特殊的礼物,是我发表的所有的文章的剪贴。在扉页*写道:就让我长成一棵树,站在你必经的路口吧。
后来,她考上了省城的一所著名医科大学,而我则携笔从戎,一纸志愿,顺江而下,进了一所军校。我满以为这时可以对她说:我爱你。
然而,舍身卫国是军人的天职,慷慨赴边是军人的责任。我可以毫无怨言地驻守天涯海角,但她不行啊,她那柔嫩的双肩怎么扛得动三万里地的风和沙、八千里路的云和月?我又岂能忍心让她承受人生太多太重的负荷?爱情是风花雪月,婚姻是柴米油盐啊。我咽下了这句话。
大学的通信,充满了沮丧和苦涩,也充满了期待和甜蜜。我们不再回避谈论爱情,只是很小心地回避着自己。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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