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部分 (第4/4页)
撤回武昌、汉阳、荆州等重镇。坚壁清野,勿让明军各个击破。白白损失兵力军资。同时请罗绣锦让制下的武昌、汉阳驻军抓紧备战,并及时遣使去往京师报告湖北战情。一旦明军主攻方向为荆州,武昌、汉阳之军当及时来援,而若是明军主攻方向为武昌、汉阳。自己也定会率荆州之军全力东进支援。
此外。尚可喜又派快马先行赶回荆州,让沈志祥、郑四维抓紧时间,将荆州周边县城驻军、府库钱粮转移回荆州,并尽可能多募集乡勇壮丁共同守城。
一道道军令颁下过后,稍得喘息的尚可喜才突然发觉自己脑子里的弦绷得是多么的紧。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庞岳在他的意识中已经成为需全力应对的劲敌。
尚可喜的决定也并非所有人都赞同,正当他决定率军拔营南下之时,一位新近投入其帐下的幕僚闻讯后。赶紧前来劝阻:“王爷!襄阳城内叛贼已成强弩之末,王师只需再稍加力度。此城旦夕可下!为何偏要在此时撤走万余精兵,给叛贼以喘息之机?”
事实上,不仅这位幕僚如此看,军中诸将持有此观点的同样大有人在。只是军中将领们深知尚可喜刚愎自用、心狠手辣的习性,大都不敢讲明而已。而这位幕僚颇具胆识,又兼之是新近投入尚可喜帐中,因此反倒没那么多顾忌。
由于长期以来一直摆着礼贤下士的姿态,尚可喜刚听到幕僚如此劝阻时,倒也有几分耐心解释:“先生勿急,本王如此决定,自然已经过深思熟虑。眼下,伪定武侯庞岳已率伪明大军北犯,而荆州防守兵力稍显不足,恐难挡敌之兵锋。我军若还迟滞于襄阳城下,万一荆州有失,湖北局势之糜烂必定一发不可收拾。若是如此,我军即便能荡平襄阳叛贼,于大局又有何益?”
幕僚急道:“王爷此言差矣!所谓欲攘外者必先安内,我军唯有先彻底荡平襄阳叛贼,方能后顾无忧、全力以赴迎战北犯之敌。王爷此时南下,攻城力度一弱,城中叛贼必将重振嚣张之气,甚至有可能再度突围杀出,牵制我军本就并非充裕之兵力。届时,王爷即便在荆州挡住伪明大军,后方也将不得安宁,进而导致腹背受敌、军心受损,此乃得不偿失!”
“先生却是多虑了!本王虽然挥军南下,但孙军门将督率张、高两位总兵继续攻城。正如先生所言,城中叛贼既已成强弩之末,又能抵挡得了多久?等襄阳一破,孙军们便会率军南下与本王会合,届时又何有后顾之忧,何来腹背受敌?”
“两军对阵,贵在士气。是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士气可顾不可挫也!如今我军破城在望,王爷却下令撤军,如此,我军士气岂能不为之一堕?又所谓此消彼长,我军士气一堕,叛贼士气则必将高涨,尤其见王爷率军南撤,必知其援军已至,绝境逢生岂能不拼死顽抗?是故虽有孙军门等部尚在,也将是于事无补!”
“先生的意思无非是怕襄阳叛贼不能及时荡平,从而扰得我军后方不靖、又牵制我军兵力,使得我军腹背受敌、不能全力应敌。可本王也要请教先生,若是荆州有失,伪明大军往襄阳方向直扑而来,那我军便不是腹背受敌、便无后顾之忧了吗?”尚可喜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幕僚却依旧不肯放弃:“襄阳近在咫尺,而伪明大军尚在千里之外,王爷舍襄阳而趋荆州,是为舍近求远也!又且襄阳叛贼为弱、北犯之敌为强,王爷不先剿灭襄阳叛贼,而先迎战北返之敌,岂非舍易而求难乎?舍近求远,不可谓明。舍易求难,岂可为智?更何况,荆州城池宏伟坚固,又有续顺公、郑军门亲自镇守,纵使伪明大军抵达城下,短时日内也难有作为。换而言之,若是续顺公、郑军门凭坚城亦抵挡不住伪明大军,王爷即便亲自挥军南下,又有何益?”
“住口!”尚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