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4/5页)
上这些药材?”
聂秋愣了一下,眨了眨眼睛,道:“我没有诓你,我真的需要这些药材。”
昭华摆了摆手,道:“聂秋你就是在骗我,如果按照你这单子上面写的找药,单单是冬虫和雪蛮牛髓血这两味北郡能够找得到的药材,少说也都是上百的银钱!那雪莲和四品人参更是动辄便是过万金银的奢侈消耗之物,你哪来那么多钱?你说,你不是诓我还是什么?”
昭华越说越气,大小姐的脾气和那男孩子一般直爽的脾气起来,却也是看着聂秋撅着小嘴,隐隐的愠怒道。
“大小姐,我骗你是有钱花?你们药王庄若是没有那就算了。”聂秋说着,便把这药方子收起来。
看着聂秋这般认真的样子,昭华突然心里一愣:“你不会是真的打算要这些药材吧?你哪来的那么多钱?”
聂秋摆了摆手道:“这你不用多问,你就说有没有吧。”
“有倒是有,只不过我做不了主,得让我们家庄上的那些叔父决断,毕竟这不是一笔小数目。”昭华的话虽然这么说,可是这小妮子看着聂秋,眼里满是不相信和怀疑。
的确,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都还是进入书院的学子修士,怎么的就能随随便便拿出来几百甚至几千两的真金白银来买这些珍稀的药材?
昭华拿不准主意,看着聂秋,突然觉得眼前这个小子眉宇间散发着一股难以言喻,成竹在胸的感觉。昭华从小在药王庄上耳濡目染,南来北往的参客,猎户,商旅,数不胜数。
而眼前的聂秋,虽然只有十六七岁,可是说话的样子却像是一个六十七岁的老人一般,目光闪烁,胸有成竹,仿佛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拿过聂秋的药方,昭华忐忑不安的睡去了。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聂秋便早早的起床,将学舍内打扫了一下,然后烧水。庞凤雏是每天中午才起床,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聂秋只得自己一个人前往饭堂,要了一份白米粥,一份咸菜,一个烧饼。菜色倒是简单清素,但这朔州书院饭堂的厨子的手艺,却是一绝,聂秋将那咸菜烧饼扫荡干净,将一大碗白米粥吸溜进了肚子之后。
吃干净了饭食,聂秋一个人便进了书院的经阁,抱了一大堆厚重的炼药书籍狂啃。像是一个几万年没有吃过饭的饿死鬼一般,一头扎进了书海当中。
朔州书院的经阁号称藏书过万,聂秋坐在经阁二楼阁楼的小窗前。窗外已是早春,枝桠绽开稚嫩的绿芽,整个经阁安静的落针可闻,七八个书院的学子分布在经阁的每个角落。
站在经阁二楼的窗前,聂秋看着周围的一切,没来由地想到,一月之前自己还是那个躲在雪地里,半夜闯入乱坟岗扒垃圾,寻找药师残方的背尸人。
而如今自己却也可以正大光明的走进朔州书院的二层楼,和其他的士子修士一样,翻阅着每一本书。
“这本白叶集几百年前的老古董了,现在都没人看这种书了。”
聂秋抱了七八本书籍放到窗前,屁股还没坐稳,身后却突然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聂秋回头张望,不远处有一个和自己年纪相仿的年轻士子,正拿着一本《气诀十六章》,一脸友善的微笑看着聂秋。身边围着几个人,其中有坐在书案之前奋笔疾书的士子,有拿着一本诗经摇头晃脑,低声咏诵诗集的士子,当然也有拿着一本不知名的功法,仔细研究招式成痴的士子。
“真是无巧不成书,昨儿个我们师兄弟几人还在打赌,说今年的解元郎会在入院第几日之后上这书院的经阁。聂公子果然没有辱了咱朔州寒门士子的风骨,这才来书院第二日,便已经一头扎进书海里面了。”
聂秋愣了一下,看着眼前那人,却并不认得对方。
那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手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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