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5页)

辛苦苦在这儿怀着你的骨肉,你呢?在那两个贱蹄子的床上翻云覆雨,我从来都是一心一意为你,可你却越来越嫌弃我!姜娘好容易攀上高枝,让张家脱了奴籍,我让宓娘嫁过去还不是为了亲上加亲好让张家彻彻底底站起来日后能助我沈家,你竟是一点也不体谅我的苦心!”说着愈发哭的凶猛,只无声流着泪,不让人感到厌烦反而又让沈逸生出一股怜惜。

沈逸叹气,坐到张氏旁边将张氏轻轻揽入怀中,顺了顺她的背安抚道:“好了好了,良人莫哭,我晓得良人你一心为我打算,任何事情都有的商量。独独这事是万万不可能!你看你说让姜娘替了宓娘去袁家,我不也同意了?”

这话一出正踩了张氏的雷点,刚顺下去的毛又炸了起来,横眉竖眼冷笑:“怎么?你是觉得我偏心了不曾?不错,我就是偏心,又不是我生的我干嘛要偏疼她?也是阿翁偏心竟然将这么好的婚事归做宓娘,我姜娘就不是沈家人?沈逸,我多年来为了跟在你身边顶替别人的名头过活,你真是……好没良心。”

“好,好,好!”沈逸劝说无果又得了张氏这样一番抢白,自幼自己就对阿翁很是尊崇,平日里是容不得别人半分诋毁,这下张氏这般一说心里也火的不行。

“看来跟着我还是委屈你了?你要是觉着在我沈家委屈你了,现在就走都可以!”说完拂袖而去,窝了一肚子火,转身就去找两个瘦马解闷,这是后话暂且不提。

话说宓娘每日就这样暗地里往返尼姑庵和家中,这日刚上完早课就被韩先生叫住。自姜娘走后家里也就她和荣娘两个,荣娘还小,一向都是婆子和婢子带着,和宓娘也没有交集,因此是早早就走了。

“韩先生,请问是宓娘功课上有什么做的不对?”宓娘一脸纳闷,虽然平日里韩先生对子诸多照顾,可也是破天荒头一遭把自己留下来。

韩先生笑着摇头,盯着宓娘道:“你将额前的头发撅起来给我看看。”

宓娘犹豫三分,听话的将额前刘海拨上去,顿时灵动的五官呈现在韩夫子眼前,烟波似得剪瞳秋水眸,高挺的鼻梁,鹅蛋小脸,薄而小的红唇像樱桃似得。果真有殊色!

“看来他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宓娘一怔:“他?”

韩先生笑笑:“一个故人,托我授你学琴棋书画!”这人是谁答案明显,宓娘再次感到惊心,想不到那人的手可以申这么长!

从韩先生那儿回来后宓娘一直心不在焉,好不容易等到太阳落山匆匆撑着纸伞就出门。

外边下着蒙蒙细雨,夏日就快过去,带着点入秋的微凉,宓娘撑着伞走在青石板上,远远就看见那破旧的尼姑庵。推门走进去,夫子正在油灯下棋。愁眉紧锁,像在苦苦思索下一步要怎么制敌!

宓娘轻笑,夫子常这样,左手和右手下棋,明明是一个人弄得好像两个人!

轻脚走进去,夫子还一门心思在棋盘上。忽然道:“你来了?先坐会,待我这局完了再跟你讲课。”

“夫子每日与自己博弈,有何意义?”宓娘就夫子对面坐下,终于将这个问题问出来。

夫子嘴角上扬,似乎今日心情很好,竟耐心给宓娘解答起来:“与自己博弈,就像每日在剖析自己,与人博弈,就像在剖析别人。剖析那些低于自己的人本就无趣,与其找对手还不如胜过自己。将自己不断变完美的过程,十分美妙。”

宓娘一怔,这人真是十分狂妄,也……很有野心!

“夫子,一山更比一山高,这样狂妄日后真碰上能降服你的人,看你怎么办!

“这样的人,只怕还没出生!”夫子似笑非笑的神情睥睨斜看着宓娘,不待宓娘反驳,又道:“我不日就要离开中山城,往后学业上的事就托付给韩先生。那边桌子上有我留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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