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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阿公主掩口一笑,妙目流转,瞟了石显一眼。

元帝见了,自明其意,当下向石显点点头:“石卿先到配殿处理例行公文,稍后再来。”

石显其实很想当个旁听,但他知道没可能,那怕他再得天子信重,在天家眼里,他也只是个家奴。天子家人叙话,他还真没资格听。这也是他轻易不敢惹公主的原因——人家嚼舌头比你更便利。

石显退下后,阳阿公主收敛笑容,盈盈下拜:“阳阿向皇兄请罪。”

元帝目光一动:“皇妹何罪之有?”

听到皇兄语气平静,毫不意外,阳阿公主心下暗道,果然被少子说着了,皇兄已知此事,十有八、九就是那石阉玩的花样。幸好,今日听少子之言前来,总算不至于太被动。

阳阿公主定定神,垂首道:“前番阳阿未得太后、皇兄允许,擅助甥儿张少子,自秘道入长信宫。阳阿知罪,请皇兄责罚。”

元帝声音冷冷响起:“他入长信宫何事?”

“此事说来话长……”

“无事,朕今日精神甚佳,正可聆听趣事。”元帝说到“趣事”二字时,加重语气。

阳阿公主缓缓抬头,轻轻吐出一句:“少子甘冒奇险,行此不慎之举,实为一位宫人而来。”

此言一出,不啻惊雷,将毫无这方面联想的元帝震得目瞪口呆,半晌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四十二章 【移花接木】

“……少子离开长信宫后,乔装改扮成小宦,骗过守门内侍,进入长秋殿。一个一个敲开房门寻找,找得满头是汗,就是没找着……”

阳阿公主绘声绘色讲述,元帝居然听得入神,听到紧张处,还下意识揪紧衣服下摆。如果张放在一旁听到,必定会感叹,自己这位小姨,着实有说书天赋。而元帝之所以如此代入感十足,原因很简单,张放是他的外甥,而且还是未成年少年,很自然生出维护之心。如果换成一个没啥关系的外臣,元帝只怕会勃然大怒。

这会阳阿公主说到张放“千辛万苦”,终于找到要找的人:“……少子就站在门前,与那宫人相望,彼此默默无语,直如牵牛、织女……”

阳阿公主说到动情处,站起来,哦吟道:“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少子此诗,感人至深……”

也不知阳阿公主是被故事感动,还是被诗触动,抑或感怜自身,言罢掩面而泣,哭得那叫一个稀哩哗啦——说书说到她这样的份上,也算是够拼了。

元帝也是怔忡良久,才叹息道:“如此情痴,此女何名?我便是赐予他又何妨。”

阳阿公主苦笑摇头:“赐不了了,一切已晚。”

元帝愣住,蓦然恍悟:“莫非是……”

阳阿公主重重点头:“是的,她就是宁胡阏氏任月荷。”

此刻,千里之外的宁胡阏氏连打几个喷嚏,喃喃道:“阿姊又在想我了……”

元帝大摇其头,叹息不已:“为何不早说?我可以点选其他人嘛……这孩子,唉!”

元帝真信了,这不奇怪,因为张放让阳阿公主说的基本都是实话,除了最后一个名字。什么样的谎言最能蒙人?九分真一分假!阳阿公主所说的整个过程,都是真实的(只是自做主张添加了一些夸张),因为这个过程最不禁得查验,一查就能查清楚。唯独最后一个名字是假的,而且永远无法查证。

现在,这番说辞,只需要最后一个佐据,就能串起整条证据链,将整件事完全圆起来。

“少子是如何认识这个任月荷的?”元帝平复心情后,很自然想到这个问题。讲道理,后宫女子与堂堂富平侯不存在半点交集啊。

阳阿公主胸有成竹,问道:“皇兄可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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