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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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黄钺取代人皇印而成为人皇象征之后,见黄钺如见人皇,历代人皇亦凭着黄钺而号令天下、慑服群雄。直到近百年前,第十五代夏主帝皋年迈,而其子发又未成年,帝皋便将黄钺赐予了战功彪炳的太师尨焘,让其以黄钺摄政帝发。

一晃经年,帝发成年后收回了黄钺,待其年老之后,其子夏履癸也才十岁,他便效仿其父而将黄钺再一次赐予了尨焘,让尨焘继续摄政。群臣对尨焘敬畏的原因,一是因为尨焘乃是三朝元老、劳苦功高,二是因为他曾先后两次执掌黄钺而代人皇主政。有黄钺在身的他,就连人皇都不敢动他分毫,又遑论群臣了。

此时尨焘拿出了黄钺,更说要让夏履癸以黄钺斩其头颅,这根本就是在逼夏履癸清醒过来,莫要再浑黄度日,藐视大夏十六代先皇。

开始时被尨焘这般训斥,夏履癸心中是有气的,可此时见到大夏至高无上的黄钺,心中之气顿时烟消云散。他强自一笑,道:“太师说哪里的话,孤怎会要你的命?”

在他还只是太子时,便跟随尨焘在外征战数年,后继任人皇之位,又经尨焘教导数年。尨焘对于他来说也等于是半个老师,所以即使是之前心中有气时,他也未曾想过要杀了尨焘。

“陛下不取老臣性命,就表示陛下还认得这黄钺,心中还有历代先皇遗训。”尨焘深深了吸了一口气,似是要恢复些微气力,半响后才继续说道:“大错已然铸成,再后悔也于事无补。当务之急是稳定万民之心,老臣恳请陛下降下罪己诏,向全天下认错,以此来挽回丢失的民心!”说着,他撑起身子离开座椅而跪了下来。

“恳请陛下降下罪己诏!”

“恳请陛下降下罪己诏!”

……

在尨焘话落之后,淮坚、终古等人接二连三的俯身高声附和,那气势,大有逼宫之嫌。

“太师快快请起,你身体有恙,焉能久跪?”见尨焘居然跪了下来,高座上的夏履癸连忙下殿要将尨焘扶起。奈何尨焘却是抬手拒绝,道:“陛下不降罪己诏,老臣便跪死在这太和殿中!”

“这……”夏履癸一阵迟疑,罪己诏不是普通的诏书,这当中必定要列数各种罪状以诏告天下,这就等于是在向全天下人承认错误,他堂堂人皇至尊,又怎能行此举?可若不降罪己诏,这老太师势必死在太和殿,传出去非但会寒了诸多大臣的心,更会了寒了尨焘麾下所有部将的心!

在夏履癸犹豫不决之际,虞青梧却是站起了身子,对着跪在夏履癸身前的尨焘说道:“老太师忧国忧民之心让晚辈佩服,然陛下纵有过错,也不该降罪己诏。这诏书一旦降下,势必有损人皇威严,还望太师莫要这般为难陛下。”

“对对对!”那边,跪着的赵梁也附声道,只是他却不敢起身。

尨焘看都没看赵梁一眼,一双老眼犀利无比的瞪着虞青梧,冷笑道:“有损人皇威严?老夫倒是想请教一下堂堂扶摇王殿下,是大夏四百余年基业重要,还是陛下一人荣辱重要?”

“这……”虞青梧有口难言,尨焘这话说起来虽说会寒了身为人皇的夏履癸的心,可确实是没错。莫说是一人荣辱了,就算要夏履癸赔上一条命,只要能挽救大夏,那也是值得的。

虞青梧不说,尨焘却是义正言辞的继续说道:“老夫这些年虽身处北疆,距离帝都遥遥万里,可也知道自殿下入朝以来,政事便每况愈下,陛下亦越来越沉迷于酒色,最后才做出诸多荒唐行为。老夫倒要问问,殿下到底本身是个灾星,还是入朝之后别有用心,抑或者……”

“够了!”

尨焘越说越难听,甚至最后要将而今大夏之所以会风雨欲来的原因推在虞青梧身上,夏履癸低哼一声,袖袍甩过转身道:“孤准你的意见,降下罪己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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