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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的文李氏,嘴上却是怔怔呢喃自语道:“这不可能……爹爹虽然对阿娘不曾上心,也的确有些偏心那贱人……但是,爹爹待我们这些儿女却也不至于冷血冷心,怎会糊涂至此?一半的家财啊,他怎么能给那贱人置办这么丰厚的嫁妆那我怎么办,他有没有想过我”
其实,那也是文李氏之前最大的忧虑。文赫林是府上的长子,继承家业是在所难免的事,倘若文伯阳真的将一半的家业给了文君华,那文赫林该怎么办?文府的一切本就是他的,凭什么让文赫林这个有能力的长子跟一个嫁出去的女儿家平分家产?
还有文静媛的嫁妆,以及到时自己的小儿子长大了,拿什么去娶媳妇?
这厢,文静媛的泪水夺眶而出,也不顾文李氏此刻的痴态,只起身往门外直冲出去
文李氏只身一人躺在床榻之上,喉咙灼烧得难受,想要叫人,却发现喉口被痰堵住了
她只得强撑起病弱的身子,颤颤巍巍地步行至桌前去给自己倒杯水来喝。寒冬腊月的天儿,房里虽然燃了足够的银炭,但这一离开被窝,文李氏的身子还是禁不住冷,剧烈地颤抖起来
可是,嘴里的干渴终是战胜了寒冷,她不顾一切地往圆木桌方向蹒跚走去。眼看着就快要挨到桌子了,脚下却一个不小心没站稳,紧接着,她整个人就生生地栽倒在冰冷的地砖上了
门外的连红听见了里边有动静,赶忙拔腿进了里卧来,却见文李氏躺在地上无力地呻吟着……
沁雅院登时又乱作一团。
而毓秀院这边,文君华正坐在院子的角亭里赏着盛放的红梅。
她不时地哈着冷气,紧紧自己身上的大氅,随后又将身体掩得密密实实的。手炉温热的触感源源不断地自手心传递到身体各处,令她坐在寒风中也不见哆嗦。
“听说再晚一点,就得出人命了,是咱们民间时常说的‘痰迷心窍’。”白露垂手站在文君华的身旁,伸手将角亭里的木炭拨红了火之后,方继续徐徐道来,“好在张大夫及时赶到,将她喉咙里的痰用银针给逼吐了出来。”
文君华的视线落在角亭外的红梅上不曾转移,只漫不经心地问了句:“听说沁雅院的丫鬟婆子们现在可会偷懒怠慢了,这事可是真的?”
“回小姐的话,此事不假,且愈演愈烈了。大家都道是二夫人如今失了体面,又被剥夺了大权与自由,已是到了永无翻身的地步了。所以曾经那些受过她欺压与残害的下人,都开始壮起胆子来报复了。”
“这梅花儿开的越来越好了,年后就让爹爹换了现在的先生,改让张先生回来继续教我好了。我记得张先生的丹青画的不错,我想好好学来着。”文君华并不接白露的话,只另起了话头聊起了自己原来的先生张寄倡。偶听下人说起,他的母亲在今年初冬过世了,虽然悲痛,但想来年后也应该可以无牵挂地继续教书了。
白露现在已经十分熟悉文君华的行为习惯了,故而此刻也就歇了沁雅院那边的话题,默默地站在文君华的身旁不再多话。
过了有一会儿了,文君华起身紧了紧自己的衣裳,随后笑问道:“五姑姑是后天到江城么?”
“是的,听说五姑奶奶很在意打理咱们府上内院儿的事,那边正快马加鞭地往江城这边赶呢。”白露伸手搀扶着文君华,小心翼翼地踩着新下的冬雪往角亭外走去。
“那就加紧些,得在五姑姑抵达之前,将那件事给办好了。”文君华冷不丁地附在白露的耳边叮嘱道,“刘婆子那边得劳烦你过去盯着,安排稳妥些,不要出纰漏。等事成之后,按原说好的,放她们爷孙俩自由。”
白露面色不改地回了声“是”。
文君华沉吟片刻,心里开始慢慢地算计起来,这些日子,她没少向白露和春分两个旁敲侧击地打听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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