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5页)
浮萍,音讯飘渺两无情。独坐窗前听风雨,雨打芭蕉声声泣。遥请惊鸿问故人,他乡独闯可安否,莫忘远方思友人。
灵儿低头细细吟着这首《长相思》。灵儿爱古诗,却并不太爱那些写别愁相思的东西。总以为既然这么相思,为什么不直接去相见?既然不去相见,那只说明相思不够。既然相思不够,纵然笔下写的多么闻着伤心,见者流泪,无病呻吟的东西,灵儿向来不睬。
灵儿曾经批判得最厉害的是中学课本学的一篇《枣核》。实在是搞不懂那个人是怎么回事,既然如此思念家乡,甚至想着要把家乡的枣核种在异国他乡以解思念之情。有这心思,为何不直接飞回家乡?既然已入外国国籍,又何必惺惺作态思念故土?若说古人交通不便,纵使思念,也有时空距离,你这现代飞机一来一去就能解决问题,还思念给谁看?
如今灵儿算是终于体会到了那般刻骨的相思之痛了。原来,不是不解相思,而是相思无解。
又低念了几遍《长相思》,仍觉心中那股郁气难以排解,忍不住就高声唱起来。
雨打芭蕉哗啦啦地响,可是你思念的泪在流淌。明知那是天上的雨呀,明知你呀身在远方。
雨打芭蕉哗啦啦地响,可是你的歌声在回荡。明知那是天上的雨呀,明知你呀身在异乡。
雨打芭蕉哗啦啦地响,点点滴滴落在家乡土地上。是不是你在告诉我呀,总有一天你要回到我的身旁。
雨打芭蕉哗啦啦地响,点点滴滴落在我心上。明知那是天上的雨呀,明知你不会把我忘。
灵儿一遍一遍地唱着,声音揉进那雨声里,直到泪流满面,直到再也唱不出声。
妈妈,你是不是也这般地在想我呢?
“少主。”赵敏看着旁边一言不发的沈落潇。他不懂为什么少主听说灵儿来了月老祠之后,竟执意要亲自冒雨前来。结果大老远赶来了却无动于衷地看着人家一个人在里面哭得畅快。
沈落潇回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让她走吧。”然后撑着伞走进雨中。
赵敏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台阶上哭得孤独无助的灵儿,又回头看了看少主,无奈地摇摇头。少主性情孤冷,不在意的人向来不多理。只是,刚才为何又帮人家小姑娘披上衣服?
到底什么事能让她在月老祠哭得这么伤心?
难道小小年纪为情所苦?
*
灵儿哭得累了,又呆呆地望着天空。雨似乎下得不想停了。
面前多了一双靴子,黑色的靴子,**的沾着泥巴,大拇指探出头,浸在地上的雨水里。
灵儿并未抬头,“你怎么来了?”
赵敏伸手,一个白色的小袋子在掌心,“你没带盘缠,苏乞儿让我给你送来。”
灵儿笑了,“帮我谢谢他。不过我用不着,你回去跟他说,那钱攒着他将来娶媳妇儿用吧。”
赵敏忽略她红肿的眼睛,收起伞在她身边坐下,“他说是给姐姐的嫁妆。”
灵儿“扑哧”笑出声,“人小鬼大。”接过赵敏手中的钱袋,站起来撑起伞。
“这么快就走了?”
灵儿道,“我刚才拜了月老,苏乞儿这银子很快就能派上用场了。当然要着急赶路去见我那未来夫婿了。”
赵敏看着灵儿的背影,忽道,“既然天大地大哪里都是一样,那有没有考虑留下来?”
灵儿没有回答,径直出去了。
“哪里都一样,所以,哪里都不能留。”
声音不太,混在雨声里更加模糊不清,但赵敏还是听清楚了。
这丫头身上的谜太重了。难怪不仅太子和宣王感兴趣,连少主也上心。
赵敏眯了眯眼,想起沈落潇刚才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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