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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當時一片精明事,只欠清香不欠花。」
在季寥離開後,花廳的地面多出一行字,字字深刻,內容更深刻。
方教主十分迷惑,道:「表姐,你為什麼要跟他說這些。」
趙希夷沉默一會,又笑了笑道:「我本期待這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情事,過去一段日子,我和他相處得非常快樂,有那段時光,已經足夠了。」
方教主嘆息道:「可我瞧得出,你們真的很般配。」
趙希夷微笑道:「你錯了。」
方教主道:「我不明白。」
趙希夷淡淡道:「我們不合適,因為我不肯讓人,而他不弱於人。」
方教主悚然一驚,沒想到表姐竟對木真子的評價高到這般地步。就算法主那般存在,怕也很難當得起不弱與人。
……
季寥走出花廳,方明遠遠走過來,微笑道:「木真子道長這是要走了?」
季寥笑了笑,說道:「正是。」
方明道:「怎麼趙宗主不和你一起走。」
季寥道:「她和你們教主還有事情要商議。」
方明道:「原來如此,道長要走,我送你。」
季寥搖頭道:「不用麻煩。」
一陣風起,季寥已經消失在方明眼前,杳然不知所往。方明不由羨慕,他不知何時才能有這般修為。
季寥再出現時已經在長街之上,月色正濃,夜風清涼如水,吹動他的袍袖。他細細思來,最近自己和趙希夷的相處,對她的好感自然是因為趙希夷很特殊,再之便是有趙希夷刻意為之的成分。
這種情感不是自然而然出現的,有人為雕琢的痕跡,故而他陷進去很快,但不深。因此季寥清楚了整件事應該是趙希夷修行的一部分,太上忘情,若無情,又怎能忘,自己只是成了她的應情之人。
只是這樣,終歸落了下乘。
趙希夷難道不明白這一點,道家尚自然之道,她有意成忘情境,始終會有破綻的。
真正高明的忘情,便當是相忘於江湖,各自得其自在。
「山谷明月光,流螢皆彷徨。」夜風裡有人悠悠清吟。
季寥目視長街深處的一片陰影。
自裡面緩緩走出一個白衣赤足的女子。
季寥看清楚她,說道:「是你。」
這是之前在宴席上的那最後壓軸出場的舞女。
她道:「道長這身裝扮真的很美。」這位白衣舞女吟的俳句,卻是來形容季寥這一身月白道衣打扮的。
季寥微笑道:「不用誇我,說正題,你來找我有什麼目的。」
白衣舞女道:「雖然道長剛喝了酒,只怕不夠盡興,有人讓我來邀請你,喝一場盡興的酒。」
季寥眯著眼道:「我若不去呢。」
白衣舞女笑道:「還請道長看完這紙條再決定。」
紙條上只寫了一句話,「多情總被無情惱。」
季寥沉吟一會,說道:「你帶我去見她。」
去的地方不是城內,而是城外。
在那日季寥他們遇見少年魔王的地方,如今江潮泛漲,水已經淹沒這尊坐佛的腳趾。一位紫衣的女子正坐在佛像的膝蓋上,手持魚竿,灑下空絲。
季寥看得分明,絲在水面上,不為風動,沒有釣鉤。
他踏過江潮,來到大佛膝蓋上,說道:「你這不是在釣魚。」
紫衣女子道:「俗人才釣魚,我準備將這江潮釣起。」
季寥淡淡道:「只要心有『釣』這個字,便都是俗人,你不比別人高明。」
紫衣女子咯咯一笑,說道:「好大的氣性,你有火氣,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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