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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郎道:「那應該是在我化形之前的事,而且距如今怕是有幾百年了,至於到底我和她有什麼交集,卻總是想不起來。」

季寥道:「想不起來就算了。」

悠悠千載,物是人非,無論是讓他不時掛念的女兒,還是那個明慧的女子趙希夷,每當他聽到她們的名字時,都不免心中生出漣漪。

他其實比任何人都更想知道,在他跟慕青同歸於盡之後,她們都經歷了什麼,但也心裡清楚,即使知道了也不能怎樣,那段時光里,終究沒有他。

他舉起酒杯,對著兩女悠悠道:「且惜今日,且醉今朝。」

兩女不知他為何突然有此感慨,都舉起酒杯,同他一碰。

素秋本來不飲酒的,不過跟在季寥身邊,也不得不近墨者黑。

過了一會,有煙雨樓的小廝送來一壇酒。

看酒罈的封泥,至少有二十年了。

小廝指著不遠處雅座上的一位柔弱少年道:「酒是這位公子送給客人你們的。」

柔弱少年唇紅齒白,若是女裝,恐怕都會讓人以為他真是女兒家,不過季寥看得出他確實是個男子。

第52章 金蘭

酒是好酒,自然不能不表示謝意,季寥對著柔弱少年拱拱手。

少年露出溫和的笑意,欲要起身過來敘話,他身邊的兩個侍從卻攔阻他,其中一位低聲道:「公子,這裡三教九流,龍蛇混雜,我們得注意安全。」

少年不由躊躇。

季寥微笑道:「公子,如此好酒,還是大家共飲吧。」

柔弱少年笑了笑,道:「我們過去吧。」

侍從不由猶豫,終究他只是僕人,還是老老實實跟著少年往季寥這邊走來。

不過兩名侍從顯然十分小心,替少年搬來椅子和酒具,還不忘凝神注意季寥他們三人,生怕出意外。

「貧僧了悸,這位是葳蕤,她叫素秋,敢問公子高姓大名。」季寥洒然道。他向來是人敬一尺,我敬人一丈,少年對他客氣,他自然也不會驕矜。

柔弱少年猶豫一下,說道:「我叫小白。」

女郎瞧了瞧他,看得少年不由臉紅。她道:「你確實很白呢,為啥要請我們喝酒?」

柔弱少年解釋道:「剛才這位了悸師父的話我聽著很有感觸,便想請你們喝酒。」

季寥微笑道:「古人云『一字千金』,可現在我那八個字換來的這壇酒,卻比八千金還要貴重。」

柔弱少年驚訝道:「了悸師父你識得我的酒?」

季寥撕開酒罈的封泥,裡面飄蕩出醉人心扉的酒香,他悠悠道:「這是一壇二十年的花雕,難得的是這壇花雕用的糯米應該是那爛陀寺自己栽種的糯米,那糯米天天受靈水澆灌,又經受佛法薰陶,成熟後,元力充沛,且又中正平和,更難得的是釀酒用的水,應當是不老泉的泉水,那一口不老泉,久服可以輕身延壽,每年產水不過千餘斤,一斤水遠比千金還要珍貴,為皇家私有,平常人能喝一口,便是了不得的機遇,莫說喝用它來釀造的酒了。」

說完之後,他便給自己斟滿一杯,又給女郎和素秋各自添上一杯。

最後要給少年滿上,卻被他的侍從阻止。

少年神色不滿道:「你們做什麼。」

侍從面色訕訕,道:「給公子你倒酒。」

少年道:「你這樣做很失禮的。」他又對季寥面露歉意道:「了悸師父,你不要見怪。」

季寥微笑道:「沒事。」

他放下酒罈,任由侍從給少年斟酒。

四人舉杯共飲。

這酒入喉便如一股暖流,讓人覺得很是舒服。

女郎感慨道:「小白,等會罈子能留給我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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