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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寥此時的輕快飄然,著實非言語所能表述。
天未破曉,他們已經不知跑出多遠的距離,季寥終於在一塊暗礁上停住,過了好一會,才等到少女趕來。她從清風徐來的狀態解脫出來,在另一塊礁石上出現,微微氣喘道:「大叔,你這也太快了。」
季寥哈哈一笑,說道:「你也不慢,我只比你早到一會。」
少女嘿然一聲,不知從哪裡拿出一隻酒壺,扔到季寥手上,她道:「我知道你現在快意得很,喝點酒吧。」
季寥不覺心裡一暖,他此時著實想喝酒。
這酒不知道是少女從哪裡找到的,當真烈得很,入口如同吞了火一樣。但季寥肉身何其強大,硬生生將這口灼熱吞進去。
過了一會,便覺得渾身舒泰,身子暖洋洋的,像是泡在溫泉水裡。
他道:「真是好酒,你又從哪裡尋來的。」
少女道:「這是師父姐姐以前釀製法酒。」
她吟道:「法酒調神氣,清音入性靈!」
曲調悠揚,在江波上起起伏伏間,有種遺世獨立的韻味。
季寥細細品味,果真是調和神氣的法酒,他在大河上狂奔本來十分耗費體力,這時一點疲乏都沒有,精神奕奕。
一壺酒他一口只喝了一半,還剩下半壺,扔回給女兒,說道:「你也喝。」
雖然教女兒喝酒不好,但這是好東西,而且反正上次在相國寺貓兒已經教唆女兒飲酒了,季寥懶得再去糾正。
少女接過酒壺,飲了一小口。
倒不是她喝酒斯文,而是法酒裡面靈力充沛,以她現在的修為,喝上一小口,就得花十天半月才能消化掉。似季寥那樣一喝就是半壺,也就她師父姐姐以前才有這能耐。
這倒不是說季寥已經能跟清雨相提並論,只不過他道基深厚,肉身更是幾次脫胎換骨,不可思議的強大,才能不怕被法酒的靈力撐爆。
他道:「這法酒肯定耗費了許多天材地寶,才能釀製成這一壺,你們靈飛派真是財大氣粗。」
少女道:「我們靈飛派算是節儉了,如天師教、太玄宗,他們的積蓄比我們靈飛派只多不少,聽說太玄宗里有一個寶庫,裡面珍藏的靈藥靈材足夠一個中型修行門派用上五千年。事實上道門五派雖然是道家修行派的領袖,但實際上對於修行界而言,跟人間的世家並無太大的區別,在五派手裡掌控的修行資源,其他修行門派加起來都比不上。
而那爛陀寺更比道家五派還誇張,五派只是占用修行資源,那爛陀寺不禁修行資源數量龐大,對世俗的滲透便是道家最精於此道的天師教都比不了。晉國西邊大大小小的國家成千上萬,一大半都是依附那爛陀寺的,什麼王權興替,都在那爛陀寺一念之間。」
季寥聽了少女的說法,才對五派和那爛陀寺有了更直觀的認識。論武力,他在修行界已經算得上一流,但強如清雨那般存在,也不能依靠個人便可以對抗如五派這樣的龐然大物。
如太玄宗,即便遭劫封山跟慕青有關係,但顯然慕青也不具備覆滅太玄宗的能力,僅是使其受到重創。從那日在雨族感受到慕青的氣息有異常來看,她現在顯然也不是那麼好受。
按照佛屠子和血傘的說法,慕青最鼎盛時的武力,已經和菩提多羅都差不多了,照樣不能做到真正毫無顧忌的為所欲為。
強如菩提多羅,亦得在那爛陀寺的圍殺下受到不治之傷。
可見要在這修行界立足,也要有自己的勢力,最好是尋到能託付生死,肝膽相照的朋友,才能在自己遇到不測危險時,多出一分度過劫難的希望。
其實季寥領悟到的東西,正是很早以前便有高明修士領悟到的東西,故而世間才會有師徒傳承的修行門派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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