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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君聽了老國君的話後,不以為然,便道:「是不是北面的邊軍對我不滿?」
老國君點頭道:「剛有個北面邊軍的人來見我,跟我說了一些事。」
他這話一說,新君倒是心頭一暖,如果老國君把這事瞞著,說明他是真的想復位,那新君只好採取一點非常手段了,可那樣一來,也會讓他十分難過。
新君道:「多謝父皇提醒,孩兒會小心的。」
他斟酌一會,又道:「以前父皇常服用國師的丹藥時,氣色比現在好很多,聽說父皇已經將那些丹藥吃完了,孩兒再去向國師求一些來。」
國君生氣道:「他的東西,我死也不要。」
新君一嘆,其實說起來這事也是父皇不地道。人先是給你驅除了鬼物,後來又送丹藥,結果就為了一個女人,居然派人去拆人家的道觀,換誰也難以忍下這口氣。何況國師本事那麼大,父皇也一點都不事先掂量一下。
但新君知道父皇是什麼脾氣,故而沒有多說別的話,父子兩許久未見,便閒話了一會家常。只是現在兩人相處起來,還是有些尷尬,沒過多久,新君就告辭離開。
如此,時光荏苒,歲月如梭,冬去春來,到了二月份。
西北雖然是苦寒之地,但二月時,已經稍稍有些暖意,新君又有了閒暇,便決定再次去白雲觀。
仍是微服出巡,尚未至白雲觀山腳下,卻發現了一處斷崖。
新君對左右道:「上次來,沒有這斷崖吧。」
左右都道:「沒有。」
新君疑惑道:「難道走錯路了。」
他又看前方,青山隱隱在望,上面有一道觀,露出飛檐一角,應是白雲觀無疑。
左右道:「陛下快看,那裡有一條鐵索。」
這斷崖下霧氣飄浮,也不知道有多深,唯有一條孤零零的鐵索將兩邊連接起來。新君身邊雖然有護衛,武功不淺,但山風不定,鐵索也不粗,護衛可沒那麼大的膽子敢背著國君過去。
他們正為難間,忽地聽到一陣歌聲:
觀棋柯爛,伐木丁丁,雲邊谷口徐行。
賣薪沽酒,狂笑自陶情。
蒼徑秋高,對月枕松根,一覺天明。
認舊林,登崖過嶺,持斧斷枯藤。
收來成一擔,行歌市上,易米三升。
更無些子爭競,時價平平。
不會計謀巧算,沒榮辱,恬淡延生。
相逢處,非仙即道,靜坐講《黃庭》。
放眼望過去,正是一個樵夫,只見他一雙布鞋,擔著一捆百來斤的柴火,踩在細細的鐵索上,唱著道歌,健步如飛,不多時便從斷崖另一邊走了過來。
新君道:「這人怕不是個奇人異士,我們上前攔住他,問一問。」
左右得了新君吩咐,便上前攔住樵夫。
樵夫道:「你們哪來的,攔我幹什麼。」
新君走過來道:「這位大哥,我瞧你過這鐵索橋,如履平地,應當是極有本事的人,便想結交一番。」
樵夫忙道:「你這官人,莫要抬舉我,我哪裡有什麼本事。只是前些日子,不知怎地,這裡的大地突然裂開,出現一個斷崖。我每日要上山砍柴,補貼家用,有了這斷崖,便不能入山。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砍不到柴,一家人都得喝西北風。說來不怕官人笑話,那日我就對著這斷崖哭起來,沒想到卻把山上白雲觀的神仙惹來。他問我為什麼哭。
我就把實情相告。神仙聽了我訴苦,說到這斷崖是他弄出來的,正是為了防止閒人進山。他又看我可憐,便扯出一條鐵索,告訴我今後就踩著這條鐵索進出山中。我這人一貫膽子小,何況這只是一條孤零零的鐵索,哪裡敢踩著過去,便苦求神仙,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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