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3/5页)
也好,做车也罢,还是做将帅,与我没有关系。我不做棋子,连棋盘我都不碰一下。这就是王画的态度。
说着他站起身来,在纸上将这三首词写了下来:
槛菊愁烟兰泣露,罗幕轻寒,燕子双飞去。明月不谙离恨苦,斜光到晓穿朱户。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欲寄彩笺兼尺素,山长水阔知何处。
众人看了,心想,果然很古怪,有七字四字,还有五字。乐府不象乐府,诗不象诗的。但也讲究压韵。不过这首奇怪的歌,却将那种相思之苦,写得情景交融,细致入微,感人至深。特别是后半段,更是将那种萧条惨烈之意,刻画得入木三分。
王画又写下第二道词,这是出自柳永之作。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众人再次皱起眉头,虽然这次还是有四字五字七字句,但排版又有所不同。可这首古怪的诗歌无论从境界还是对语言的把握,又似乎在前一首之上。
于是再次看着王画写下第三首: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这次排版更加不整齐了。然而几个人看得都呆了起来。震憾了。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这是什么样的大句!
王画将墨迹吹了吹,说道:“如果各位喜欢,不嫌小子墨迹简陋,小子可以送给各位。”
“我喜欢,”小丫头一把将它抢在手里,连王画写的那四行也古怪无比的隶书都没有放过。
王画也没有反对,但他当着李隆基的面,开始收拾桌子上的茶杯。连第三次茶水,都欠陪了。走吧,各位。
看着他将堂堂的一个临淄王,不知当作什么人,扫地出门,连站在旁边的几个公公眼睛珠子都瞪得多大的,这小子,后面想用一个形容词,可翻肠倒肚,就是想不出来一个形容词来。
出了门,终于有一个公公说道:“小王爷,这个王画太猖狂了。”
“不能这样说,”李隆基答道,说着他轩过头来,看着贺知章,说道:“原来我以为魏晋风骨,现在朝中,只是贺学士一个人继承了。其实这个少年,论风骨,也不亚于贺学士。”
贺知章点点头。他心中苦笑,岂止不亚于,简直比老子还要好,至少我不会对临淄王这样傲气。而且我在十三岁时,好象也不能他这个有学问。岂止!如果这些诗词真是王画所作,学问绝对在贺知章之上。不过王画也不会计较这些东西,他计较的是他的工艺水品。这个才让他放在心上。如果让这群文人知道王画这种想法后,会不会被王画活活气死?很难说。
但李隆基说了这句话,说明他对王画也极其欣赏的。当然,这也是看到王画的才华,如果一个村夫这样对他牛气冲天,那个后果是两样的。
他也将王画记在心上了。回到皇宫,第一件事就向武则天禀报,这不是想要做奸臣,是出自好心,不想看着王画埋没了。武则天也在派人寻找王画,现在王画就在洛阳,机会不能错过。而且他这个奶奶提拨一下,那么王画不就会不愁衣食了。何必做漆匠,那样下等的活计?
武则天听了微笑,乐呵呵地说道:“你去把你九妹收藏的那么字拿来。”
九妹就是指玉真公主,排行老九。
小丫头一听是她这个奶奶需要,不敢吭声了。在旁人看到祖母是最慈祥的,可在玉真眼里,这个奶奶比老虎还要可怕。
看了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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