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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里了!”秦琴飞快地看了眼花翎的脸色。佯装生气地厉声喝问道。

陆晥晚似乎是被秦琴“骂醒”了,泫然欲泣地看着她,颤抖着声音回道:“教习,我肚子疼,去了如厕。我是……做错什么了吗?”话一说完,眼泪就立马掉了下来,似是隐忍地抽噎着,那模样倒是比大哭还要可怜几分。

秦琴还想再说什么,却是被花翎抬手拦住了。“小丫头莫哭,你没做错什么,秦教习与我们是在找人呢,你方才出去的时候,可是有遇见什么人?”花翎笑容无害地看着陆晥晚问道。

陆晥晚自然认得眼前这个白发太监的,从前她内心里就一直深深畏惧着这个人的。虽然他只是一个太监,但手段却极其残忍毒辣。他此刻虽然是对着自己笑的,但却仍让她不寒而栗。

陆晥晚表现得更害怕了,哽咽着说不出话来,只是将求救的眼神投向秦琴。秦琴眼中闪过不忍,但却依然是疾言厉色地说道:“发什么愣呢,还不赶快回了花公公的话。”

陆晥晚的眼泪生生被吓了回去,才慢慢回道:“我……方才肚子……疼地厉害,没注意附近有什么人……”

花翎也没有继续追问,只是走上前去。拿出帕子擦了擦陆晥晚脸上的眼泪,眯着眼细细将她打量了一番,才啧啧出声道:“咱家管着这教坊司这么多年,还是头回见着生地这么好的丫头。只是可惜……”说这话的时候,还有意无意地摩挲着陆晥晚左脸上的疤痕。

陆晥晚只是屏住呼吸不敢乱动,全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花翎的手在她脸上的感觉,就好像一条毒蛇吐着杏子,让人如坠冰窖。浑身阴冷。还好他很快就放开了陆晥晚,又拿出一条帕子擦了擦手,才回头对屋里那些人说道:“既然人不在这儿,咱们就走吧,接下来还有好几间房没查呢。”

众人对此也没有什么异议,纷纷跟着花翎走出了房间,毕竟这屋子里早就一目了然了,根本不可能有藏人的地方。

秦琴走过陆晥晚身边的时候,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这才一脸忧色地离开了。

陆晥晚直到那一行人离开了许久,也依旧站在那里一动没有动,似乎上一次在地下石室里受刑都没有方才那般煎熬,长长吐出一口浊气,她才迈步进了屋内,然后牢牢关上了房门。屋子里一如平常,没有一丝血腥味,只有淡淡木炭熏燃的味道,似乎之前见到湘君姐弟只是她的一场幻觉。

陆晼晚走到床边,看着整齐的床铺,愣神了好一会儿,才慢慢醒过神来,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陆晼晚的目光在屋里转了一圈,心中愈发疑惑,湘君身上受着伤,又带着一个同样伤势不轻的人,怎么可能能逃得了,若是只有她一人,或许还有些机会……

陆晼晚脑中灵光一闪,似乎抓住了什么,但又是疑惑地皱了眉,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突然便听到窗外似乎有什么细小的声响。

陆晼晚心中一动,缓缓站起身来,走到床边上,因为是冬日,窗户自然是关地十分严实,她只是先小小地开了一个缝隙,确定窗外没有什么危险,才又开地大了一些,探头望了出去。

此刻正是深夜,外头自然一片漆黑,这间房的窗户外头种了满满一片山茶,正好高过窗檐一点,春夏的时候风景是甚好的,只是现在冬日,便只是一片枯叶,陆晼晚低头往窗户下一看,果然见着了一个模糊的黑影,她的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了,纠结地看着那一团“东西”,脸色变了好几遍。

陆晼晚这苦恼思忖之际,那黑影似乎动了动。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