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3/5页)
然明白,景棋和自己已经不再是同一家公司的模特的关系,但还是忍不住向他倾诉自己的烦恼。在景棋面前,总是轻易说出软弱的话语,想要从他那里得到自己欠缺的力量。
本来还有很多话想要和小景说,但是,真的面对面站着,却又奇妙地只能回以“啊、咦、唉、哦”这样没有意义的音符。
有一堵无形的障壁,横亘在自己和小景之间,她烦恼着不知道那无法穿越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却又无比确定它的存在。
站在搭建的布景旁的少年,穿着好像还没来得及换下的拍摄服装。他变得更高更瘦了,已经开始脱去少年的青涩,有了青年的俊逸。
浅色的头发带着微微的卷,垂过略含忧悒的眼睛。气息总是柔和得过分,像流水像花瓣像月光,像可以铺展成任何一种模样包容任何一种任性,温柔得让人担心他是不是也会疲倦受伤。
想要问出“为什么总要离我这样遥远。我们明明有过许多快乐的过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在一起……”这样形如告白的话语。
尝试了几次,却无法将这样的感情传送到嘴边。
弥花只能深深地望着景棋,望着这个无论如何也无法忘记的少年。
直到彩子用几乎是粗暴的力量撞开她,像一阵风似的跑出拍摄现场。
“那女人是谁啊?”
真红火大地喊:“千本你白痴啊,怎么和个木头桩子似的,随便让人推啊。”
“呀呀,这真让人吃惊。”银奚落道,“你是在帮弥花说话吗?”
“我无法忍受曾经是我对手的人,被别人欺负啊。难道你不知道这样会降低我的档次吗?”真红愤愤地说着,随即注意到有人用小小的手轻轻拉扯她的衣服。回头,就撞上金发少年大大的眼睛。
“真红姐……我头疼。”
看着总是元气满满的伙伴,像吃坏肚子似的突然变成有气无力的样子。真红怀疑地蹙眉。
“哦?那你回去吧。要注意饮食哦。我早就不让你吃那些除了蛀牙就没有别的用处的巧克力了。”
“我送小葵回去。”景棋轻巧地自弥花身旁退开,没有再看被撞开后就一直呆呆捂着肩膀看着他的少女。
不是没有注意到来自身后几近炙热的凝视,但是景棋有着更重要的事要问。他拉着伙伴的手,没有返回比邻的别墅,而是一直走到无人的向日葵田。
“发生了什么?”
细心地望着比自己小了好几岁的弟弟一样的少年。
景棋总能够敏感地察觉身边的哪个人正处于受伤的状态。也因为这样,即使他不具备攻击性的美貌与优点,只要相处的时间够长,他都会在身畔的人心里,留下不可替代的位置。
“是和那个女孩子有关吗?”
对于撞开站在门边的弥花而跑掉的少女,景棋还残留着一点印象。那是以前,弥花参加电视台的节目时,当时获胜的女孩儿不是吗?
“她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呢?”
刚刚,好像听到了她叫出小葵的名字。
按住随风飘起的大卷大卷的金发,站在向日葵田旁的少年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她是……彩子她是我的姐姐。”
换下拍戏用的服装,弥花换回简便的长裙。
拒绝了与银一起去钓鱼的邀请,在意外的地点遇到景棋,让弥花失去了悠闲的心情。
顺着脚下的白色石子路,不停向前,只要走出别墅浅白色的低矮围墙,便是在红褐色泥土上绵延直至远方的向日葵田。
不停、不停地向前走,想着因见到景棋而忆起的过往。
真的好奇怪。一个烦恼总能掩盖另一个烦恼。与景棋相关的画面,轻易取代了因为慎也而被迫回想起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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