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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縱然如此，有些根本性的東西，還是沒有改變的。

在聯合軍隊到來之前，桑坦特利亞已經形成了一種特殊的社會氛圍。

在這裡，人被分出了三六九等：強力的超凡者、超凡者、普通人，純粹以戰鬥力作為區分。生產者受到了歧視，戰鬥者反而居於上風。

對於這些大大小小的幫派來說，搶奪財物，然後自己享受，或者與境外勢力交易，比辛辛苦苦經營來得輕快得多。底層的被壓迫者不僅財產無法收到保障，甚至連生命都受到了威脅。

縱然現在當街打架、當街殺人的現象少了很多，縱然那些高高在上的桑坦特利亞超凡者們，暫時性地收斂起了他們的威風；

但是，這種歧視鏈、這種極其不良的弱肉殘食的社會達爾文主義風氣，卻依舊紮根於桑坦特利亞的社會氛圍之中，影響著人們生活的方方面面。

「誰？」商銀河猛然一挑眉，盯向了一個方向。不過，他的語氣雖然凜冽，但聲音卻不高，仿佛特意不想引起什麼警戒似的。

「對不起，」黑暗中傳來一個聲音，但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去看，那兒卻空無一人，「我沒有惡意。」

商銀河當然知道他沒有惡意，不然的話，他給的就不會是這麼一句壓低聲音的「誰」的問話，而是直接一個空間裂縫就扔上去了。

在商銀河的[小地圖]感知中，在那個人出聲的這個方向，存在著一個象徵友善的綠色的點。

「隨意闖入軍營、刺探軍事情報、藏頭不露面，」雖然這個點是象徵友善的綠色，雖然商銀河對這種情況早有預料，但他口頭上可不客氣，直接嚴厲地說道，「你這叫做『沒有惡意」？這可真是讓人懷疑。」

他們所在的這個地方空曠偏遠，而且由於聯合軍隊才駐紮不久，沒來得及布置太多的監控設備，也因此，這場談話變得非常私密。

諸嘉慕摸索到了身上的警報裝置，不過被商銀河用眼神制止了。

「我家boss想要找您聊聊天，但是您一直呆在軍營里，」黑暗中的聲音謙遜而誠惶誠恐，「我們一直無法找到機會和您溝通，所以只好很冒昧地，直接來軍營打擾您。」

「這是你的超能力嗎？」身側的諸嘉慕好奇地問道，「可以直接通過陰影來說話？」

「是的，這個是我從白霧副本中獲得的一個能力，」陰影里有著一個隱約的人形——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狀態，你明明知道它是不存在在這塊地方的，但也勉強能從陰影中感覺到他的存在，不過話說回來，自從那個包含了諸多亂七八糟顏色卡牌的[遠方之眼]副本上線後，亂七八糟的超凡能力是越來越多了，「能夠通過陰影進行一些操作，比如說感知，比如說對話。」

「很有意思的能力，也是很適合刺探情報的能力，」諸嘉慕點評了一句，看向了商銀河，他又一次摸上了自己的警報裝置，「你不發動警報嗎？」

「這世界上，還沒有人能傷害得了我，」商銀河不在意地笑了笑，再一次制止了諸嘉慕想要發出警報的動作，「放心，他不會造成什麼損害的。」

「你家boss是誰？」商銀河轉頭看向了陰影人——縱然通過世界風雲的推演，他的心中早就有了成算，但在外面嘛，流程還是要走一下的——商銀河故意用一種充滿疑問的口氣，問道，「桑坦特利亞哪一個垃圾小幫派的頭目嗎？」

「您知道『桑坦特利亞的幸運』這個故事嗎？」陰影中的人沒有回答商銀河的問題，反而，提了個問題，「這個典故似乎在國際上還蠻知名的。」

「當然知道，幸運又不幸的桑坦特利亞嘛，」商銀河笑著回答道，「你們的社會現狀，可是給了很多國家都敲響了警鐘。」

他說的是實話。全員超凡者的國家，在不恰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