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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爸剛剛一直誇你呢！&rdo;王教練看著裴向東，&ldo;他說你就像一隻老鷹，不過我說了，你還是沒長齊毛的小雛鷹呢！哪那麼快長大？&rdo;

&ldo;我……&rdo;一定是脫力後遺症吧？他耳鳴又幻聽，還出現了幻覺，可現在被擁抱著的自己，並不是假的。

&ldo;是，你就像是在跑道上飛，繞了一圈，停在了這。&rdo;裴鬧春開了口，&ldo;向東，爸錯了，你真的能行。&rdo;

&ldo;我。&rdo;裴向東重新找回了重心，他往後退一步，愣神地看著父親，搖頭又點頭，&ldo;我嗎？&rdo;

&ldo;是，是你，你跑得很快，王教練說得沒錯，你真的很有天賦。&rdo;

王教練的眼神在兩父子間打轉，意識到這之間奇怪的氣氛，幫著圓場：&ldo;向東，你看，大家只要看過你跑步的，都會知道，你確實是有天賦的！&rdo;他拍了拍這孩子的肩，鼓勵著他。

&ldo;我……&rdo;裴向東忽然迷茫起來，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他想要爸爸同意他去學跑步，他想要爸爸認可他，可明明這一切都實現了，他為什麼開心不起來呢？

是因為外人在嗎？可以前外人在，爸爸不也直接說他嗎？或者是不是爸爸不懂體育？他看到我跑得比別人快，就以為我特別厲害了？其實不是這樣的，爸爸以後知道自己誤會了，會更失望吧？

大概沒人能懂他心裡的一萬個糾結，王教練和裴鬧春也只是默默地看著這孩子，神色變換，一點笑意都沒。

&ldo;老王！&rdo;蘇教練頭一件事，是照顧自己的學生，等那頭倆孩子安頓好了，他才有空看成績，這一看，簡直要他想把秒表吞了，&ldo;你這……&rdo;

&ldo;怎麼了？&rdo;王教練小聲抱怨，&ldo;什麼事這麼大驚小怪。&rdo;

蘇教練走到了近處，把秒表翻了過來，神情很複雜，不知是羨慕，還是嫉妒：&ldo;你這孩子，手計時已經過了二級線了，省運動會記錄都破了啊……&rdo;秒表上的黑色粗體數字分外鮮明，51秒12的數字吸引人的眼眶。

&ldo;你這……按早了吧？&rdo;王教練也驚了，揉了揉自己的眼，要知道國家二級運動員線，也不過是手記時53秒14，這要是在正規比賽上的成績，估計這證書都能直接申請了。

&ldo;你質疑我專業水平？&rdo;蘇教練翻了個白眼，&ldo;就算我錯了，真誤差了，那也就頂天了你再加一秒兩秒吧？那還不是過了線？&rdo;像他們這樣天天和秒表、計時器打交到的，對誤差也有底。

他忍不住有點酸：&ldo;這還不是正規比賽呢！就兩個對手，要是對手強勁點，沒準還能刺激。&rdo;當然，也有可能起反效果，反而是在大賽時表現不好，不過就憑裴向東在縣、市級比賽都獲獎的成績，他想，對方十有八九，是比賽型選手。

王教練立刻轉身，衝著裴鬧春鄭重道：&ldo;裴醫生，你看到了吧？我們省，國際二級運動員高考是有加分的！你放心，如果你把孩子交給了我，我到時會帶他去正規比賽，以他現在的成績，證書穩穩拿到！&rdo;

&ldo;我和向東商量一下，明天告訴你，好嗎？&rdo;到了這程度，也就不用繼續測試什麼兩百米、一百米了，裴鬧春直接回答。

&ldo;那當然行。&rdo;王教練在心裡盤算起來，打算和省局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