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部分 (第4/5页)
蠢欲动的漠西蒙古准噶尔部有关……
尤里自然不会出卖国家机密,信誓旦旦沙皇陛下绝对不会搭理想与天朝分庭抗礼的漠西蒙古云云……这套外交辞令连我都不相信,那些个美女是送谁的?他那日那几车皮裘又是拿来做什么的,开展国际贸易?准备做个“小倒”?
不过我们的皇帝陛下倒象是确信不疑,频频微笑点头,十分赞许沙皇的英明决策。
唉……越听我越累,唉……政治……我无心驾驭也驾驭不了,只好静待他们表演。
谈了些法定的外交谈话应有的各地风土人情,还有些皇帝陛下感兴趣的沙俄地理物产。最后,好客的天朝皇帝允许俄国使臣可以在繁华的北京逗留数月,还安排理藩院官员带他到处参观让他充分体会天朝的富足繁荣,这最后突来的意外恩赏倒是真令尤里高兴的双目生光,连连高呼万岁,谢恩。
“这人傻点倒有福气,有人带着在宫外玩……”喜儿忿忿但是只敢小声地宣泄自己的不满。
这个女儿口中的可怜的“傻子”也不懂喜儿说什么只是呵呵地乐着,沉浸在自己美丽的东方之梦中遨游,不知想到什么,嘴巴张得更大了……
喜儿仔细端详他象是在研究一个宋窑瓷器,半天得出个结论:“妈妈,他果真是个傻的!”
湖上一阵带着荷香的微风轻过,撂起她一缕青丝,她手上正玩着刚从那湖边采来的荷苞,正象她那莹白玉润的脸,不点自朱的唇……
谁家女儿初长成?
“她象菡萏。”我拉了下她老子的衣角。
“什么?”他看向我指的方向,明了。反握住我手,对我轻轻一笑,“象你。”
菡萏,是刚出蕾半开的荷花花苞……香起绿波间,静待西风展。
可,谁将会是她的西风……
龙门
花深红,花浅红。
桃杏浅深花不同,年年吹暖风。
莺语中。燕语中。
唤起碧窗春睡浓,日高花影重。
————《长相思》
“那丫头霸占了你两天了。”灯光下他的侧面半隐半显,旁边叠起老高的折子已经去了一大半。
静静地陪着他在一旁看书的我一怔,才回过神,明白他所指的意思。
乾清宫里这西暖阁,如今重新摆设进紫檀金漆的案子,置空已久没有人气的阁室此刻又燃起了新制的沉檀香,案桌上的珍贵的钧窑葫芦瓶里插着几只今日刚采自西苑的含苞荷花……我和女儿的手笔。
这个房间虽然还保留着过去的所有陈设装饰,但前天我踏入这里的第一印象就是孤独和清冷,那过去的十年好似这男主人也再没有光顾过这里。
不过,如今这男主人嘛,估计以后会长驻于此,他最爱的那张侧面镂空的紫檀填漆书案不是都跟着主人的足迹“顺”过来了?
“喜儿下午的功课不可废,可以不学骑射,但得另加音律、天文、绘画、蒙语……”天啦……乖猪宝宝真的不是妈妈要故意害你,饭后只是稍微在你父亲面前为你争取点自由的权利,却弄巧成拙。
一句话惹来的祸,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不说,我恨恨地瞪视着他,希望他能看清楚我眼底燃起的愤怒——为喜儿即将面临那比那高考还黑的悲惨命运而控诉。
“里面选一种感兴趣的来学习。”他合上了最后一张折子,声调平缓。
“说话不要说一半啊。”我觑他一眼,似嗔非嗔。心下却暗喜,本以为喜儿就此失去自由要被培养成十全“超女”,大清朝的万能公主。
“免得她有时间缠着你,哼。”看他眼里流转着蕴怒的深色暗潮,呵……这两天一回宫来就被女儿缠住,夜夜陪她讲我的“故事”,她也翘了两个下午的课了,貌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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