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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个顽劣不堪的学生，刘家成可以说是厌恶到了极致，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居然还要给他陪着笑脸，并且还是心甘情愿这么做。

“陈校长正在等你，我们这就上去吧？”

林夕点点头，脑中跟着就浮现出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人的模样。

虽然快有两年时间没有见面，但培正中学的校长陈明德的样子并没有多少改变，只是看林夕的眼神不再是以前那种恨不成才的惋惜，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的欣慰。

“之前请你你都不来，今天怎么说都不说一声就自己跑过来了？”陈明德招呼林夕到办公桌前坐下，认真地将他打量了一番，点点头说：“果然和以前判若两人，连精神气都不一样了。”

林夕装出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样子说：“以前到这间办公室，基本都是做错了事等着受罚，样子当然不一样了。”

陈明德一挥手说：“行了，都过去了，现在你也算是我们培正中学的知名校友之一，听说你来了，我都得出面来招待不是？”

在培正中学读书的那段时光毕竟不是林夕亲身经历的，所以他也没想在这个话题上继续下去。

“校长您就别再打趣我了，对了，最近师母还好吧？”

“挺好的，前段时间还跟我提起你，对了，你老爸最近也还好吧？”

陈明德和林树是大学同学，这也是当初林夕在培正中学这么胡闹都没有被开除的原因，两人之间偶尔有电话往来，不过到时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林夕放下茶杯，随口说了一句：“还好吧，应该挺滋润的。”

陈明德先是一愣，然后哈哈笑了起来，他知道林树和夏梦的事情，当然也知道林夕所说的滋润是什么意思。

笑过之后，他拿手指了指林夕，“你啊，连自己老爸都放不过调侃的机会！”

林夕撇了撇嘴，“校长您也不是外人，说说没关系吧？”

陈明德坐正了身子，看着林夕问说：“既然不把我当外人，那就说说吧，这次回来有什么事？”

“我正准备拍一部电影，讲的是三个中学女生成长故事，拍摄地方还没有定下来，所以就想借培正中学这边取一些景，当然不白借，是付租金的。”

“中学女生的成长故事？”陈明德扶了扶眼镜，“这个太简单了吧？具体是什么内容，要是像《靓妹仔》那样肯定是不行的，对学校的负面影响太大，就是我同意，校董事会也不会答应的。”

《靓妹仔》上映之后虽然在香港影坛和社会中都造成空前轰动，但因为影片阴郁而冷漠的氛围、对社会黑暗面的大胆揭露以及部分限制级的镜头引起广泛争议，甚至连主题歌《自由在我手》都因为有“鼓励青少年离家出走”的嫌疑而被电视台禁播，作为学校方面，陈明德有这样的顾虑也很正常。

“校长，您觉得我像是拍得出《靓妹仔》那种电影的人吗？”

林夕这话把陈明德给问住了。

仔细一回想，林夕虽然在学校里也算得上是一个不良学生，但他只是喜欢逃学、旷课，并也没有和社会上那些混社团的学生有什么来往，打架斗殴什么的更是从来都没有参与过，所以和那种真正的坏学生相比，他顶多是不求上进，还没到自甘堕落那地步。

“剧本我暂时还不能透露给校长您知道，但是我可以保证，这部电影拍出来不会对学校有任何的负面影响，因为是一部喜剧片，所以最多是有一点点恶搞而已。”

林夕继续这么一解释，陈明德就彻底放心了。

“场地可以借给你，当然租金就免了，改成你给学校捐赠一笔款项，这样会更好一些。”

林夕作为培正中学的校友，给学校捐款是一件为双方都长脸的事情，陈明德这样提议显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