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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真正困难得过不下去的下岗人员,却连政府的门也找不到。陈言找过街道办,想就此问题深入了解,谁知街道办一听是他,纷纷挂了挡箭牌。迫于无奈,陈言才让水晓丽去做深入采访。那天水晓丽采访回来,说群众反映的问题基本属实,就她走访的东关和西关两个街道办看,真正在政策范围内属于照顾对象的,只有四位,其中一位还是街道办主任的亲戚。其余的,均是冒牌货。水晓丽还调查到更为荒唐的事,有些人一面拿着“40”、“50”人员的政策补贴,一面在原单位上班,吃着双份工资,群众对此怨声载道。
女县长 第二部分 第四章 笔杆子有本难念的经(3)
两人正在办公室商量,这稿怎么写,从哪个角度曝光更能引起上级有关部门的注意。没想江莎莎一头闯了进来,江莎莎身后,跟着两个陌生男子。当时已是夜里十一点钟,办公楼上静悄悄的。江莎莎扑进来后,不分青红皂白就撕住了水晓丽:“你个小骚货,你个不要脸的烂婊子!”江莎莎一边骂着粗话,一边动手撕扯水晓丽的衣服。两个男子拿着照相机,啪嗒啪嗒照个不停。陈言急了,扑过来阻止:“你们想干什么,这儿是记者站!”脸上长疤的男人猛一露凶相:“你乱搞男女关系,以手中权力胁迫女同志,我们要举报你!”
“你混蛋!”陈言气得,直想扑过去搧他一顿嘴巴。谁知他还没出手,江莎莎的嘴巴已甩到了他脸上。
这个母老虎,真是太可恶!陈言现在想起来,还是怒火中烧,不能平静。坐在沙梁子上,他感觉脸上火辣辣的,发疼。那是江莎莎搧的。江莎莎那晚真是发了疯,他的脸上最终让她留下了五道血印。
水晓丽的衣服也让她撕破了,胸罩都让她扔到了地上。
这还不算,第二天一早,江莎莎就拿着那些照片,还有一封检举信,来到宋汉文办公室,又哭又闹,在那儿撒了一上午的泼。气得宋汉文当下就将电话打给他:“我说陈言,你能不能少惹点事,难道你还觉得自己不够出名?”
陈言想解释,但又怎么解释,这种事,你找谁解释去?况且他是一个在婚姻上出过问题的人,他说自己清白,谁信?
苦的倒是水晓丽,白白背了一身名,还不敢找人理论。
内忧外患之下,陈言被迫离开了心爱的报社。他递交辞职报告时,水晓丽也在犹豫,到底要不要继续在记者站干下去。
陈言这次来沙漠,还是为了流域的事。虽是不在晚报干了,但他的新闻生涯还得继续,哪怕做一个自由撰稿人,也要将这条路走到底。他这次来,不是调查毁林,而是调查种树。凭他的职业敏感,他断定,下一步,市县两级肯定要在种树造林上大做文章,这种游戏他见得多了。就在他下来的那天,宋汉文他们也正好到县上。一定是组织宣传材料去了,陈言想着,心里道:“不能由着他们说,我一定要把事实真相揭出来!”
这个四十岁的男人,在乱麻一样的生活面前,仍然表现出一股子韧性。而且,他身上那些刺,越是在生活窘迫时,越表现得扎人!
难怪强光景在水晓丽面前这样评价他:“这个人,毁就毁在死不悔改的性格上,他要是稍稍顺从点,前景一片美好。”
天越发浓黑,平静了还不到一小时的沙漠,再次露出狰狞。刚才还安静得如同睡着了的沙漠,忽然间风声大作,恶沙扬起,很快,陈言眼前便迷茫得看不清东西了。
他顶着风沙,往回走。跌跌撞撞从沙窝跑回镇子上,刚进了招待所,就看见强光景坐在沙发上等他。
“你怎么来了?”陈言现在真是不想看见强光景,一则,是因了水晓丽。毕竟水晓丽是强光景介绍过去的,且不说她跟强光景之间到底有什么,单是冲朋友两个字,陈言也觉闹出这样的绯闻,不好跟强光景解释。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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