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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您終於醒了！這一路，真的擔心死我了！

您要是出什麼事，我——」

看著凌雲憶這般著急、擔心的模樣，一雙眼睛還紅紅的，不由勾了勾嘴角，探手揉了揉凌雲憶的頭。

「爺爺老當益壯，死不了！」

見老國公甦醒，滿腹疑問的元崢也不自覺地就走上前。

「老國公，人沒事吧？」

老國公微微頷首欠身。

元崢立刻上前幾步。

「無需行禮！老國公身體要緊！」

「那微臣只能失禮了！多謝聖上寬宥，微臣已經無礙了。」

「無礙就好，無礙就好。」

只是，元崢緊咬下唇，臉上儼然一副心事滿腹、欲言又止地模樣。試問一向善察人心的老國公，又怎麼能看不出來？

而且，基本也已經猜到了，接下來元崢要問自己的問題。

老國公深眸暗了暗，悄無聲息地暗暗嘆了一口長氣。

這個秘密，終究是瞞不住的！

沉默片刻，緩緩抬眸，輕聲開口，只是聲音略顯滄桑。

「聖上是有什麼事，想問微臣的嗎？」

元崢身子驀的僵了僵，聲音有些顫抖。

「老國公才甦醒，身子可吃得消？」

「無妨，聖上只問便是。」

元崢雙手緊了緊，揮了揮衣袖。

「你們都下去。」

「是！」

在殿內伺候的一眾宮婢、御醫識趣地離開。

「雲修，雲憶你們——」

只是，還沒等元崢開口，便被老國公搶先了一步。

「聖上，讓他們留下吧！他們也有權利，知道一切。」

元崢怔怔地望著老國公，瞬息明了了話中的意思。

原來，老國公已經猜到了！

「好。」

待眾人散去，只剩下四人在殿內時，元崢才緩緩開口。

「老國公，您是清雲的父親，在您面前，今日就讓我跟從前那般，喚您一聲凌叔吧！

既然凌叔，已經猜到了我心中疑問……就請回答我吧！」

凌老國公垂了垂眸，緩緩出言。

「是微臣死罪，請聖上原諒微臣欺君之罪！」

元崢只覺心口「咚」的一沉，臉色都變得有些煞白。

「凌叔，如今站在你面前的，不是當今的聖上。

而只是，當初在您府上的元崢，跟清雲，跟小王爺一起的同窗——元崢。

並不存在什麼欺君之罪！更不存在死罪！

您是清雲的父親，我是絕對不會傷害您的！

我唯一想知道的，只有真相！」

老國公默了默，伸手同時握住了凌雲憶與凌雲修的手。

「謝聖上寬宥！聖上是想問，清雲和小五的真正關係吧？」

元崢手心更拽緊了些。

「是！雲淺她，和清雲實在是太像了！

那一顰一笑，眉眼、神色、容貌無不相似，幾乎是跟當年的清雲一個模子刻印出來的，甚至比清雲還要更嬌艷、更英氣。

就算是親戚，也不可能這麼像！

算年歲……剛好是在清雲走後的幾年——

她和清雲分明就是……分明……」

元崢頓了頓，不敢再往下說下去。

老國公長嘆一聲，握著兄弟二人的手也更緊了些，甚至是在顫抖。

「聖上既然都已經猜到了，想必也只是想從老頭子我口中得到證實吧！

是啊，聖上猜的沒錯！

當年的清雲，確實，並沒有死！而只是詐死，離開金垚，嫁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