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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若塵終於抬起了頭,看了一眼張殷殷,淡淡地道:「這又算得什麼?別以為你是景霄真人之女,旁人就得事事容你讓你。這次你既然想殺我,那我也有得是手段炮製你,一個失手把你宰了都說不定。只是我十分不明白,按理說我從沒得罪過你,甚至還幫過你,你為何三番五次要找我麻煩,甚至這一次還非要置我於死地不可?」

張殷殷一呆,片刻後咬牙叫道:「你這沒膽的色鬼,人人得而誅之!你……你還不把我放下來?!」

「沒膽的色鬼?」紀若塵聽了,一時只覺哭笑不得。

他當然無法告訴張殷殷,當日自己拉著含煙的手不放,又盯著她猛看,全是因為被她柔淡迷離眼波下所蘊藏的冰冷世界給嚇著了,又不得脫身的緣故。不過他此時已然明白張殷殷其實與那射箭之人無關,她全無心機,並不會說謊。至於她沖勢如此的一往無前,多半又是沒駕馭成功葵水劍訣的緣故。

但今晚他差點就死在張殷殷手下,這又是罵她一句處事莽撞、年少無知能夠補得回的?

紀若塵強忍怒意,拾起全是血跡的衣袍,慢慢穿上,一邊道:「張大小姐,我們劍也比完了,此後你若再敢來糾纏,那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張殷殷見他衣袍已被鮮血浸透,又驚呼一聲,不敢再看,忙將臉偏向了一邊,嘴上仍然硬道:「沒膽的色鬼!你如此待我,想我放過你,那是休想!」

紀若塵眉毛一揚,道:「是嗎?你再說一次試試看?」

張殷殷仍不敢看過來,只是叫道:「說一萬次也不怕!想我放過你這沒膽色鬼,那是休想!」

啪!

張殷殷一聲痛呼,不敢置信地轉過頭來,見紀若塵手持木劍,正冷冷地看著自己。這一次她眼看著紀若塵舉起木劍,以劍作鞭,竟又狠狠地在她臀上抽了一記!

她眼睛立刻紅了,大滴大滴的淚珠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吃吃地道:「你……你竟然敢打我……打我……」

紀若塵又舉起木劍,道:「說!以後你還敢不敢再來糾纏?」

張殷殷咬牙,才道了聲「你這沒膽的色鬼……」就又是啊的一聲尖叫,原來大腿外側又吃了一記木劍!

在張殷殷痛呼聲中,紀若塵木劍飛舞,在她背上、臀上、腿上連抽了十幾下,這才停了手。張殷殷此時又羞又驚,已有些呆了,淚水滾滾而下,卻又死咬著嘴唇,不肯哭出聲來。紀若塵又問她服了沒有,她只是不住搖頭。

當年龍門客棧也不儘是黑店,生意好時,多半時候是間規矩客棧。但規矩客棧就少不了遇上吃白食的。掌柜的自有絕招,那就是男的扒了衣服趕出店去,女的吊打一番再行轟走。此舉收效頗佳,自此少有人敢在龍門客棧里吃白食。當時紀若塵曾問過為何不是男的吊打、女的裸奔,如此豈不是更加為客棧立威?掌柜的只是笑稱這樣會出人命,咱們開店的小本生意,只為財,不圖命。紀若塵立時想起了諸多肥羊,心下當然頗不以為然。

紀若塵手段多數是自掌柜的身上學來,此時見張殷殷不肯屈服,為給她吃個大教訓,當下祭出了吊打這一無上法寶。

他嘿的一聲,又舉起了木劍,張殷殷立時嚇得一縮。但木劍這次並沒有落在她身上,而是回到了紀若塵腰間。

紀若塵冷笑著道:「你若糾纏不休,再落到我手裡的話,那這次的打就還是輕的!」

他話音剛落,忽然口一張,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兩人離得極近,這一口血倒有小半噴在了張殷殷身上。張殷殷躲無可躲,猛然間又想起了紀若塵右胸上那恐怕巨大的傷口,好像就是她剛才一劍刺的,於是心中輕顫一下,怒意消了一分。

紀若塵知道吊命的靈丹藥效將褪,當下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立刻轉身向太上道德宮急行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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