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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道明只掙扎著吐出一個字,眼中神光就已散去。

他屍身仍屹立不倒,頸血噴出丈許,將立在旁邊的宛儀淋了一身。宛儀不知是嚇傻了還是怎麼,不哭不叫,只是怔怔地看著道明身後走出的一個妖孽般的女子。

她一襲淡紅輕衫,體姿輕柔若水,容色麗而近妖,春衫單薄如紗,肌膚如隱若現,雙眸亮若星辰,內底卻媚意充溢。

她淺笑著,伸手輕輕在道明屍身上一推,任那龐大的身軀轟然倒下,而後從上踏過,立在了紀若塵面前。她移動時無聲無息,雙足自地上成灘的血水中踏過,卻滴血不染。

紀若塵不動如山,雙目垂簾,似乎根本沒有發覺房間中已多了一個人。楊元儀忽然感到本能的驚懼,似乎在草叢中玩耍時猛然見到了一條劇毒的蛇一般,不禁向紀若塵身後縮去。

少女盯著紀若塵,動也不動,面上雖漾著誘惑的笑,心中卻不知在想著什麼。

如是僵持,雖只短短一瞬,在宛儀元儀心中,感覺似已經年。

少女忽然笑得如花綻放,盈盈跪下,道:「玉童參見主人。」

紀若塵望了望玉童,道:「嗯,你很聰明。」

玉童伏地不起,回道:「玉童若不聰明,早化骨揚灰了。雖然偶爾會犯犯迷糊,但只要想到主人縱橫蒼野的氣概,玉童便不敢有二心。」

紀若塵哦了一聲,淡道:「你方才想殺我,這不是二心嗎?」

玉童神色不變,從容道:「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偶爾糊塗,也是難免的。只要主人威勢不變,玉童的忠心便不會變。」

玉童這話等如是說,如果哪一天紀若塵本事不足以壓伏她,那就不一定會發生什麼事了。

紀若塵點了點頭,道了聲:「起來吧。」

玉童應聲而起,款款在紀若塵身後立定。她舉步時,還順手在宛儀的小臉蛋上摸了一把,笑道:「小傢伙生得很漂亮,膽子也大。打擾了主人這許多次,居然還沒死,看來主人很喜歡你們兩個呀。」

宛儀這幾月來死人已見過不少,膽子本來漸長,但被玉童這樣一摸,登時全身發涼,如同被毒蛇舔過,當下面色如土,慢慢退出屋去。

元儀與紀若塵親近得多,恐懼心一去,立刻怎麼看玉童怎麼不順眼,便道:「你是什麼人?明明不安好心!你剛才那話的意思,不是一有機會便要殺了哥哥嗎?」

玉童瞟了一眼元儀,笑道:「你若是見過主人當年縱橫蒼野的氣概,便不會這樣說。主人巍巍如山,何須將吾等螻蟻放在心上?倒是你,小小年紀心機嘴巴便如此厲害,長大了豈不是個禍國殃民的妖精?」

元儀一時語塞,她畢竟年紀幼小,若說鬥嘴,如何斗得過不知活過多少歲月的玉童?

見元儀一句便敗下陣來,玉童嫣然一笑,正待乘勝追擊,屋中忽然泛起一層隱隱寒意,架上幾冊古書無風自落,一落地便成飛灰。玉童立知紀若塵神遊歸來,只是若說蒼野時他神遊歸來時的威壓有如怒海狂濤,勢不可當的話,現今便是含而不發,深藏不露。可是若是膽敢擋在這等威勢之前,那幾冊古書便是下場!

玉童眼角微不可察地抽動了一下,額上滲出細細一層汗珠。

紀若塵向道明屍身望去,問道:「這人是什麼來歷?」

玉童在人世間行走已有些時日,熟知修道諸派,答道:「看他修習的道法,應是出自青墟宮。不過火候一般,就是個小角色而已,反正肯定不是虛什麼的老雜毛。」

紀若塵點了點頭,道:「以後但凡青墟宮的人,我會親自處置。」

玉童盈盈道了聲是,紀若塵又向元儀道:「去請濟先生過來。」

不片刻功夫,濟天下一路小跑著趕了過來,邊跑邊擦頭上的汗。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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