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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殷殷軟軟地靠在紀若塵胸前,轉側間毫不忌諱地將豐盈欲出的胸脯貼在他身上,懶洋洋地閉上眼睛,對紀若塵的吩咐聽而不聞。

紀若塵勸道:「殷殷,好好休息,如若再次損及經脈,便永無上窺大道之望。」

張殷殷哪裡理他,開始無聊地數手指,還抓過他的長髮,一絲絲一縷縷的繞上指間。

紀若塵只得再勸。

張殷殷眯著眼睛,終於有點不耐煩了,扭了扭身體,以示抗議。她這麼靠著,再這麼一動,紀若塵可說是享受之極,平時自然也就笑而受了,但眼前她身體虛弱之極,骨骼只是勉強接上,要再過至少七日才能長好,經脈玄竅盡復更是需要至少七七四十九日。這些日子只能靜養,兼以靈藥調理。便是多坐一會,也於她傷勢不利。

紀若塵苦笑,完全沒了辦法,可是頭髮受制於人,溫香軟玉又正坐懷中,總不能把她強力推開拂袖而去。

張殷殷唇角綻開一絲若有若無的笑,輕轉了個方向,讓自己靠得更加舒服了些,然後抓起紀若塵的手,放在自己衣內,置在那溫香軟玉上,輕輕道:「不要管我,讓我靠一會吧。不然青衣來了,我就不能這樣霸著你了。那個小妮子呀,肯定已經不遠了,我似乎已經聞到她的味道了呢……」

紀若塵暗嘆口氣,便不再動,且讓她任性一回。

紀若塵一隻手完全覆不住張殷殷胸前的溫軟,然他此時卻全然感覺不到掌心處的柔膩,只反覆體味著手背上的觸感。她一隻縴手輕覆在他手上,那手心處有一道幾乎感覺不到的傷痕。

在這道劍痕上,紀若塵又看到了那柄古劍,那仙家法術斬緣!

他臉上忽然泛起一層嫣紅,又迅速回落。於不動聲色間,紀若塵將湧上喉頭的一口鮮血緩緩咽下,並未驚擾到她。

此後數日,紀若塵除了陪伴張殷殷之外,皆獨坐守備府正堂上,閉目神遊,自夜至晨,從不將息。他高踞寶座,居高臨下,俯視著空曠而巨大的正堂,任這堂中沉澱多年的肅殺威嚴浸淫自己身心。有所謂居移氣,養移體,紀若塵在正堂端坐,正是要借塵俗威權之勢,養己身帝王之氣。潼關關外一戰,他實受益良多,初次以堂堂正正之勢、浩浩湯湯之氣破敵致勝,而現下正是養氣時候,以回補道心破綻。

潼關一戰,潼關軍中眾修士盡數戰死,這些修士來自十餘個大小門派,門人朋友少說也當有數百之眾,必定要來報仇的。不管這些修士死在誰手裡,這筆帳肯定會記到紀若塵頭上去。紀若塵讓眾人遠離正堂,命玉童與孫果只需顧好張殷殷與濟天下安全,不必理會自己打坐之處,正是要給這些來報仇的修士們一個機會,一個讓他們可以群戰自己的機會。

在紀若塵計算中,來向自己尋仇的應該不止人族修士,冥山妖族想必也不會放過這次熱鬧的。這等好機會不容錯過,再過一月,濟天下與道德宗眾弟子便會製備出三萬新軍,到時候留一萬妖卒守關,五萬大軍足以直取西京。而在行軍途中,主帥所至之處防禦必定是最嚴密的,如眼前這種紀若塵落單的機會可說再不會有。

接連十日中,紀若塵慢慢溫養浩然之氣,只等仇敵上門,不管來的是人是妖,文王山河鼎都會一視同仁。

然而出乎意料,十日悄然過去,潼關寧定祥和,竟然連一個上門尋仇的都沒看有。第十一日子夜,當一線月光落在臉上時,紀若塵的道心終於動了一動,有些驚訝地睜開雙眼,實有些不明白何以會無人送上門來。

他雖然陣斬虛天,然而修道之人最重師友傳承,總不至於被這點凶名嚇得無人敢來尋仇才是。既然想不明白,他便不再去想,神識漸漸歸於沉寂。

夜深露重,寒氣初升,慢慢地便起了霧,茫茫夜霧不住瀰漫,悄然將巍巍潼關淹沒。

霧氣突然翻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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