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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道歉。」她又摸了摸我的臉,「只是一次搭訕。是我太認真了。」

我囁嚅著:「你們也是去德國做交換生嗎?」

「不是。彼得和我受邀去wdsf的總部開交流會,我們是鬥牛舞的青年代表。接下來的一年我們也拿到了邀請,我的生活重心更多地放在了跳舞上,所以沒再考慮發展浪漫關係的事。」

她提到的那個可能是某種舞蹈協會,我沒聽說過。但既然跨洋飛行也要請人參加交流會,肯定是個很有錢的機構,再加上開頭的簡寫字母是w,我有些驚訝:「你是個世界級的舞者?」

她笑起來:「不不。我媽以前很有名。我只是沾她的光。」

「噢。」我語塞了。亞洲幾乎沒有出名的拉丁舞種的舞蹈家,另外我對舞蹈的了解也實在有限——我終於想到了一個角度,極快地就說:「考慮到年代,你媽媽一定是個很先鋒的印度女性。」

她愣了愣,笑得更厲害,雙肩都在顫抖。

我尷尬極了,支吾道:「我是不是太冒犯了?」

「不是因為那個,出生於六十年代的印度女性確實很少有願意學拉丁舞的,你的刻板印象不算有錯。對不起。」她好不容易止住笑,「我媽是波蘭人。」

我的臉肯定紅透了。

印度幅員遼闊,種族繁多,潘德小姐確實並非高眉深目的雅利安人長相,但因為她的姓氏和膚色,也是出於某種政治正確,我沒去猜想過別的可能。我小聲地道了歉,真是恨不得把自己埋進土裡,整個臉都在燒。

潘德小姐撫上了我的臉,指腹輕輕摩挲著,帶來一絲涼意:「你的臉頰變成了玫瑰色的。」

「是嗎?」我艱難地發出一點兒聲音來,「我既尷尬又有些害羞。」

她的眼神輕輕在我眼中掠過,緩緩下滑,順著鼻樑又看到了更深的地方,最終停留在某處。她的聲音也比先前還要輕了:「為什麼害羞?」

她在看我的嘴唇。

我大腦一片空白:「我不知道。」

「我的臉有變紅嗎?」見我搖頭,她的嘴角微微勾起,「其實我也有點緊張。姚……」

「嗯?」

「你讓我意識到自己喜歡女孩兒。」潘德小姐與我對視,像黑暗中有一團燃燒的火焰,「但除了你以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沒有任何同性要過我的電話號碼。我還在想是不是我在女孩兒當中不受歡迎——」

「你超級受歡迎的!」我脫口而出,「追你的人能從這裡排到法國!」

她試著強忍笑意,但沒能成功,怔住片刻就又笑起來:「那是什麼俗語嗎?」

「呃,是一個很漂亮的女演員……」我只覺得舌頭打架,不曉得怎麼才能三言兩語解釋清楚,把心一橫,「就是說你很漂亮!」

空氣忽然稀薄。

「那很好。」

潘德小姐的睫毛垂了下來。我的臉燙極了,她能感覺到嗎?臉頰被朦朧而又陌生的熱度覆蓋,她長長的睫毛險些觸碰到我的。我們的鼻尖挨在一起,她輕輕蹭著我,像無聲的呢喃,又有種足以致命的誘惑。

潘德小姐的唇幾乎要覆上來了。

☆、第六十九章

防禍於先而不至於傷後情。知而慎行,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這話是孔子說的。

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焉可等閒視之?

焉可等閒……

君子可真厲害啊。還好我不是。

我的指尖困在了她的髮絲當中。那感覺就像是撫摸著絲線,柔順的質地順著手背徜徉,分不清是我觸摸絲,還是絲綢撥動我。鼻息中有幽香蕩漾,但它很快地就忘記了工作,接著,全身都罷工了。

我一瞬間僵硬的身體又伴隨失去節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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