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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別說心意相通了,我這會兒連她惡作劇的起承轉合都把握不住。潘德小姐讓我想起跳躍的絲線——被她技藝高超的手牽動著的那種。
她只是眼裡藏了那麼一片惡作劇的衣角,輕聲說:「我在想,當你觸碰寧的手的時候,她內心中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緊皺著眉:「呃,感覺到被支持?等一會兒——」
「我在你們兩張桌子以外的位置。」潘德小姐若無其事地看了看我,「寧都看見我了,臨走前還和我點了頭。你完全沒注意到嗎?」
我那會兒心思煩躁得很,不在安寧面前露了底算是好的了,哪裡還有精神留意這些。我木然地搖搖頭,試圖將話題帶回正軌:「總之就像昨晚提過的那樣,在很長一段時間當中,我的生活里只有你,之後當然就更不會有其他人存在了。而且不管怎麼說我的約會對象都不可能是安寧。」
「為什麼,她不可愛嗎?」
我摸著眉毛:「你覺得重點是這個?」
要不是馬上就得趕去開會,我們肯定得換更深入的交流方式討論一下這個問題。
「不,當然不。我會說她是否可愛是個無關的因素。」潘德小姐的食指從她嘴唇上挪開,氣定神閒,「我只是剛剛忽然意識到一件事。」
「什麼?」
「你不知道她喜歡你,對吧?」她望著我,忽然笑起來,「我就知道。你一點兒數都沒有。」
我的腦中緩緩冒出一個標點符號。
那是一個問號。
接著,有了兩個、三個,有了滿頭的問號。
潘德小姐是不是因為過分喜歡我,患上了什麼幻視症?自相識以來,我發自內心地頭一回質問她的智慧,懷疑她認識和了解世界的方式就是與我不同的。
我儘量保持著平靜,但我的震驚顯然無從掩飾:「嗯,對不起——但到底是什麼讓你有了這種判斷?這根本就不可能,我們認識超過十年了,我剛見到她的時候她還是個高中生。」
「你知道,技術上來說,我們也認識超過十年了。」潘德小姐摸著我的臉,「你昨天晚上對我做了什麼?」
我咽了咽口水:「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那,那——」我噎住了。
潘德小姐笑出了聲。她的手已離開了我的臉,抱住自己,笑得開心極了。我不受控制地跟著笑,結果她笑得更放肆,似乎止也止不住。到最後她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重新跌回床上,一隻手捂著肚子。
我雖然明知道她是在笑我,可因為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她又……在各個方面,都那樣地富有感染力,連同我的腹直肌,我整個人也被她調動起來。
似乎花費了好多的意志力,她終於是停下來了。潘德小姐仍含著笑,朝我伸出手。
我沒動腦就握住了她,試圖拖她起來:右手猛然被反方向的一股力拽了下去,我整個人跌到她身上。
潘德小姐行將翻覆,現身於上方。
我的大腦又開始發蒙了。
她的手指順著我的耳鬢而下,卻只用手背,到了臉頰又滑步到了嘴唇。像蜂鳥的腳,有一下沒一下觸碰著玫瑰上的雨露,潘德小姐若有似無地撥動我的神經。
她的聲音輕輕的:「不擅長表達的人很容易吃虧。」
「我只是不擅長口頭表達。」
「我倒覺得你很擅長。」潘德小姐輕咬著唇,垂著眼睛看我,「當然,有一部分口頭表達是你不擅長的……」
我早已忘了先前在與她討論什麼,好半天才組織了語言:「你不是說待會兒和我一起出門?」
「我吹乾了頭髮。這意味著我節約了半個小時……而且對你來說,顯然也還有壓縮的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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