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叹,胸臆间有股暖暖的东西流过。他们虽已成亲,但许多事仍在慢慢体会中。
相识以来,生活中充斥著太多的刀光剑影、打打杀杀,直至做成了夫妻,彼此才有心神去领会寻常男女间的爱恋情怀。
他与她皆非热情之人,同般孤傲的灵魂、淡然的性情,却能激迸出难以逆料的狂火,惹得她时常为他在有意无意间做出的亲匿小动作而心悸难平。
她徐缓倾喂,他徐缓饮著,把一碗打好的酥油茶喝个底朝天。
“好喝吗?”拿下碗,他的上唇长著一小排白胡子,她不禁笑了,想也未想便举手为他拭去。
有力的五指忽而扣住她欲要撤回的小手,目光微垂,他凑唇含住她的指尖,把沾在上头的乳沫尽数舔净。
“好喝。”他瞄她的眼神暧昧又露骨。
白霜月气息略紧,颊香映霞红,她没想抽手,就由他霸占著,把颤动的心隐在沉静的表相下,蓦地问:“那么,你要摘花送给心仪的姑娘吗?”
她知道那双琉璃眼适才直盯著什么可人的小玩意儿了。
——是一簇奋力冒出岩石堆的紫黄小花。
第二章 香稠处隐隐风波
高原上的花儿耐寒、耐旱,总不见枝叶撑托,一团团、一簇簇地伏生著。
面前的小花簇虽挤在岩缝中求生存,却开得甚好,紫花办上布开几条黄色细丝,风打来,它摆摆紫黄一身,蕊粉随风飘去,似有若无地散开蜜香。
“你要摘下它吗?”白霜月淡淡又问,放下大碗,指尖若有所思地抚触著花办。
傅长霄仍牢抓著她一只手,棱角分明的面容迅速闪过什么,撇撇薄唇,好半晌才道:“我没要摘花。我只是好奇,看看而已。”
“是吗?”
“当然。”他答得好快。
看著他一脸古怪,莫不是心事教她说破,觉得不好意思了?
情人之间送花是常有的事,尤其是高原族的男女,天生热情奔放、活泼开朗,不止送花、送自个儿做的小物件,还会在原野上骑马相互追逐、引吭高唱情歌,但咱们这位“天枭大爷”行事作风向来与人不同,那些男人们讨姑娘欢心的小动作,他向来不屑为之,也做不来的。
好。不摘就不摘。
白霜月抿嘴微笑,由著他继续维护他奇诡严峻的形象。
许多时候,她仅是心痒、忍不住想逗逗他,见他硬要解释、努力撇清的模样,峻颊似有赭痕,总让她心情大好。
她性子本就清冷些,自认没什么逗弄人的天分,可偏偏有他这号人物,遇上了,许多连自个儿也不太明白的心思便纷纷冒出头。
男人忽然不由分说地将她拉起,宽袖倏翻,扣在她纤细的后腰上,两人下半身隔著几层布料,亲密相抵著。
他的眼带著几分蛮气,近近地盯著那张仅及自己颚下的女子清颜,镶著好薄一层金粉的脸庞隐晦莫测,略嫌粗鲁地道:“送宝石比送花值钱许多,也实在多了!”
“是、是吗?”他蓦地逼得好近,眼底的银蓝光眩得她微晕,费劲儿压下的心音这会子擂鼓似的,咚咚儿胡响。
“当然!”他斩钉截铁地颔首,却又问:“你喜爱我送的那颗玄石,不是吗?”
提起这事,白霜月心里顿觉好笑。
她眼睫淡眨,幽然扬唇,宛若正细细思量。
事情的起因得从她的“娃娃亲”说起。
当年,西塞“白家寨”与湘阴“刀家五虎门”为年尚幼小的她与刀家长子刀义天订下了婚盟,并以两块半圆形的羊脂白玉为信物,男女双方各保存一块。后来,白起雄请工匠把那块半圆羊脂玉镶在一把短剑的剑鞘上,待她开始习武,那把短剑便成了她的贴身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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